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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偶遇

此刻听到前面交谈的刘子轩欲言又止。

张繁弱啊张繁弱,没想到你回了家竟然是这种孩子,枉费他的一腔尊崇,真是让小孩太……兴奋了。

“繁弱,一起去我二叔家吧……”

刘子轩压低着声音对着他道:“我二叔以前喜欢打篮球,家里有很多从国外带回来的篮球,还有好些厉害的玩意。”

他的语言有点匮乏。

张繁弱依旧保持着沉默,看来他在小伙伴心里的形象已经毁了,这波莫忘归必须背特么的大锅。

终于,饭店到了。

这是一家在庐阳颇为有名的徽菜馆子,以口味正宗环境好出名,一行人进了包间,点完菜品以后,张繁弱借着出去上卫生间的借口堵住了莫忘归。

“你也是来上厕所的吗?”

刚出来在洗手台的莫忘归心虚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快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这洗手池太高你够不着,我等会抱着你。”

“你觉得你刚才做的对吗?”

张繁弱站在她面前,居下临高的看着她:“在我同学和朋友的面前,你用那种形容诽谤我,同学怎么看我?朋友怎么看我?万一传出去以后这个班我还怎么带?”

“……”

莫忘归手垂下交叉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听着他的训斥,让二人的身份仿佛一瞬间调转过来。

“你不能老是这么胡闹。”

训了会,张繁弱气消了点,然后语重心长的对着她道。

“我知道了。”

满脸愧疚的莫忘归抬起脸,语气很是诚恳。

“真的?”

张繁弱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向我保证一下。”

莫忘归立马抬起一只手:“我保证我以后尽量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

张繁弱被气笑了。

尽量?

这就是传说中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吗?他憋着努力正准备骂她一个狗血淋头,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声。

二人回过头。

却见一个暗金色头发的小女孩越过二人走进女卫生间,只留下发呆的两个人。

“特蕾莎?”

张繁弱忍不住向身旁的莫忘归确定道。

“嗯。”

莫忘归肯定的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露出笑容满脸宠溺的看着他:“没关系的,我不怕丢人。”

“……”

问题是他怕啊。

张繁弱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让莫忘归回去以后自己也去卫生间里上了个厕所,等出来的时候,特蕾莎也刚好出来,二人站在洗手台前,一时无言。

“这就是你和姐姐的相处方式吗?”

因为洗手池高度问题,特蕾莎也只能拧开水龙头以后靠感觉洗手,但还不忘扭头冲他似有所指的道:“我觉得你刚刚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个懂事的小孩子哦。”

“我和你不同。”

张繁弱直接道出了二者的区别:“我不会无缘无故朝着大人发脾气,这也是我姐姐愿意听我不满的原因。”

“你说的好像情绪都是无缘无故产生的。”

特蕾莎晃了晃满头的金发,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算了,不跟你争论这些,从来都不会有个好的结果。”

“确实不应该聊这个。”

张繁弱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收手向她问道:“先生和夫人也在这吗?我等会想过去打个招呼。”

“难怪他们这么喜欢你。”

特蕾莎啧啧两声,然后道:“随便你吧,这是你的自由,拜拜~”

她留下一个包厢房间,用中文道了句别以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张繁弱也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莫忘归正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过来便走上来问道:“和特蕾莎打过招呼了?她有没有用话儿刺你?”

没错,

在莫忘归的眼睛里,特蕾莎就是一个刺头精,妈妈还说自己胡闹像个小孩子,就应该让特蕾莎当她几天闺女去折磨一下她,这样她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好。

“打过招呼了。”

张繁弱倒对特蕾莎没什么太多的感觉,特蕾莎说的一句话他挺认同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情绪,特蕾莎的性格也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只能说父母和子女之间一半一半锅,单纯怪哪一边都是不对的。

“她现在其实已经好多了。”

张繁弱的良心驱使他为特蕾莎辩解一句,然后道理:“伊娜夫人她们也在这,等会你带我去打一声招呼吧。”

“okk!”

二人并没有立马过去,先是进包厢等菜上齐以后让众人开动,稍微吃了一会莫忘归就带他又借口溜了出来。

找到特蕾莎所在的包厢以后,

张繁弱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从里开门,开门的伊娜夫人看到二人毫不意外,热情的上来挨个抱了抱:“特蕾莎说你们也在,等待让我一口东西都吃不进去。”

“那我们应该早点来的。”

张繁弱如今也适应了贴面礼,所以和伊娜夫人贴贴也没了以往的不适应,抽空还向旁边的阿尔贝挥了挥手。

“小先生,我们总是这么有缘分。”

轮到阿尔贝的时候他也伸手抱了过来,并没有立马松开手还在他背后拍了拍:“希望我送你的礼物你能够喜欢。”

“那块表吗?我很喜欢。”

张繁弱半是真心半是吐槽的道:“不过很可惜我可能要过十几年才能戴上它。”

“时间并不会让一些东西失去价值。”

阿尔贝没有解释那块表的来历,等到打完招呼二人坐好以后,他指了指身旁的伊娜夫人和特蕾莎:“看她俩,她们已经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了。”

“我觉得我做的还不错。”

伊娜夫人笑容满面的拿起筷子,动作看样子很熟练,旁边的特蕾莎也是,此刻她正对付着一块臭鳊鱼,眉头时不时的皱起时不时的松开,很难说得上愉快或者痛苦。

“国菜我们现在也慢慢适应了。”

伊娜夫人的目光也落到那块臭鳊鱼上,表情同样复杂:“这次我们是专程过来品尝这道菜的,阿尔贝说它很好吃很奇妙,我尝了尝,那味道难以形容,不过以前如果有人跟我说,腐臭也能和好吃划上等号我是绝对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