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前辈的见解真的让人印象深刻。”
李遥撇撇嘴。
“毕竟,连水母那种低阶的动物都能飞上天攻击人,说明冥毒有他先进的地方。”
艾尔德斯一愣,以为听错了什么。
“水母还能飞上天攻击人?”
非非表情有些难看,但还是笑道:
“我知道前辈想问什么,但在翼海星袭击公主的水母冥兽,并不是来自纸牌杀,而是被某个布条男召唤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李遥微微一怔,难怪当地警队怎么也找不到冥兽的踪迹。
“你是谁那个抓走了八伬夫人的家伙?八伬夫人还行,状态恢复挺快,不枉我饶她一命。”
非非有点迷糊了,实在搞不懂李遥的立场。
“李前辈果真是一边都不站,在这看戏呢?”
“倒也没那么无情,主要是银月的徒弟,我不好下手。”
李遥能看出来,这女人一直在探他的口风,抿口茶道:
“好好打牌吧。”
……
不知为何,这一次斗幽冥大家玩的都比较认真,仿佛在暗中较劲,争夺宇宙一样。
李遥自然也不能认怂。
和老板娘来事之后,他的霉运渐渐消散,恢复到正常的运气。
本以为能靠不俗的牌技赢一点。
结果发现,非非牌技惊人,居然一直在赢。
李遥尽最大努力也只能保个本。
艾尔德斯输的一塌糊涂,一百星币起叫的斗幽冥,居然给他输了几万。
李遥玩的也有点上头。
尤其非非还有盘外招,水绿色的裹腿鱼尾旗袍,两腿来回交叉,摆出各种诱人姿势,搞的李遥一个头两个大。
真美人鱼也不带你这样玩的啊!
一直打牌打到天黑才回了酒馆。
回酒馆喝点小酒,偷偷摸了摸水心的尾巴才算泻了火。
今天,银月听取了李遥的建议,将酒菜价格全部翻倍。
结果晚上客人还是爆满。
飞飞和老竹竿忙前忙后,水心学会了帮人倒酒的本领。
李遥又被迫帮忙端盘子。
气的他坐在酒桌上喝闷酒,以剑气御盘,盘子满堂飞。
反引来无知游客阵阵喝彩,搞得晚上客人越来越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杂技酒馆呢!
还有不少李遥都没听过刊名的小报记者,跑过来采访银月老板娘。
为了这些人的安全考虑,李遥全都给轰走了。
酒馆生意已经好的过分了,不需要再打广告,否则他得天天帮忙。
还有一些来自首都艾尔格莱德的大酒店,想出高薪聘请水心去当迎宾。
还有演艺公司的星探跑了过来,邀请水心去唱歌,跳舞,当明星。
全部拒绝!
甚至还有整容医院过来想给水心做接腿手术。
这是真的傻逼。
李遥心想,美人鱼接了腿还能叫美人鱼了吗?
又是累了一天。
酒馆打烊之后,李遥澡都没洗就跑回了别墅。
老老实实在伸入湖心的悬空小院边整个躺椅。
支棱起钓竿,假借钓鱼之名,一个人睡大觉。
没办法,老婆们身材太好,又是新婚燕尔,他做不到睡床只睡觉。
银月带水心洗完澡后,回到别墅看了眼李遥。
“前辈怎么睡着了?这样睡觉不舒服吧,会着凉的。”
水心有些心疼的问。
银月早就看透了,忍着笑,表情故作淡然,就差没点根烟了。
“他冻不死的,但睡床明早也许就爬不起来了。”
水心似懂非懂,转身回房睡觉了。
银月给她安排的房间就在一楼主卧东边隔壁,西边隔壁是春蛙秋蝉的房。
虽然水心的房间配了水垫,但她睡床还是不太习惯,辗转反侧睡不着,跑出去想偷偷溜进小湖里睡。
李遥看在眼里,心想湖里都是食人鱼,也没水下房,怎么睡?
便带水心去了趟鱼人小镇,弄了个发光的大贝壳房拿到湖里。
水心这才安静睡着了。
感觉像是谁在李遥身边一样。
食人鱼守在贝壳外面,阻止其余小鱼乱钻进去,像是一群护花使者。
这么一折腾,李遥忽然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来,认真的钓起了鱼。
湖畔星斑斓的星光洒在湖水上,习习微风荡起五颜六色的粼粼柔波。
湖边的果木婆娑着,芦苇荡漾着,蛐蛐断断续续、窸窸窣窣的叫着。
像梦一样美。
李遥忽然想,宇宙要是永远安静就好了啊。
宇宙混乱的原因,也许是没有真正的强权。
就算是强大的帝国,宫廷也被架空了,军部又被幽冥搞得神烦,还有星贼王与革命军的琐事,还有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没研究彻底……
既然古神被实锤是存在的,他们住在哪呢?
那头黑龙还活着吗?
看来宇宙还乱的很。
可不知为何,李遥又有种看戏的快乐,和偶尔下场改变历史的快乐。
所以,人到底是混乱快乐呢,还是安静快乐呢?
如果没有混乱,只有安静,那就变成一潭死水了。
或许,正是有宇宙之乱,才能衬托湖畔星的宁静。
正因为有昨夜的疯狂,才能衬托今夜钓鱼的休闲。
动静相宜,才是养生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