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那里?”
“别担心,我去认个错。”
李渔这才放心离开,走时心情还不错,能让阿玄认错也是件难事。
宋玄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起身回了自己的轻竹院。
招招已在院子里练早功了,宋玄一摆手让她不必理会自己,继续练。
还未进室内,就见宣姨端坐在厅中,宋玄便知道她又是在此坐了一夜,见宋玄归来,忙起身上前查看。
宋玄笑着安抚道:“宣姨,我无事。”
她眼中红血丝夹杂着泪光,笑着点了点头,手比划着。
“饿了吧?先用早饭吧?”
“不忙,我先沐浴。”宋玄道。
“我去让人准备。”她又继续比划着。
宋玄点了点头,顿了一下,道:“给我拿那套白色的道袍。”
见宣姨愣了一下,宋玄笑着点头。
待宋玄沐浴过后,宋玄躺在榻上,宣姨在一旁细细给她擦干头发,宋玄换上道袍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这一步对不对?
宋玄张了张宽大的袖袍,往元砚清的扶光堂走去,早起干活的下人皆驻足观望。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轻竹院暗中的藏着的两个人,瞪着大眼珠子,一副不可置信。
我的娘哎,不得了了。抄近路急速往扶光堂掠。
扶光堂的下人已在打扫了,宋玄扫见厅外的跪着的两人,这不是自己院子里的明敬和明非吗?
这么快的速度?
这两兄弟来元宅五年了,宋玄见他们的次数却不多,只知道一直暗中守在轻竹院里。
是以,招招只用心练功,夜间从不用守夜。
与其说这俩人说是受命保护自己,不若说是监视自己,是怕自己又跑了。
宋玄端端正正的跪在了门口,下人一见这要受罚的样,忙都散了。
跪了有半个时辰,宋玄已经感觉膝盖难耐,门口有了动静。
里间传来兴师问罪的语气:“怎么?知道错了?”
元砚清一袭素衣而出,脸板的正正的,刚要迈门槛而出,一眼瞥见宋玄一身道袍端正的跪在那里,一个不稳,被门槛绊了一脚。
“先生,先生小心。”
跪在门一侧的两人面上慌忙道。心里却找到了一丝平衡,方才我们也是吓得够呛。
道袍啊道袍,这不就是先生给小公子的那一套吗?
元砚清不在意,步走向宋玄,想扶又没扶。
眼睛凝在她的衣服上,似是还不确定,小心翼翼问道:“徽儿这是?”
宋玄见他激动不已,深吸一口气。
坚定道:
“不孝徒元徽,愿入我道,以继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