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娟满意地坐了下去,燕一鸣等人都信心十足,认定燕北必败无疑。
陈锋敢这样设局暗坑燕北,那肯定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以这只老狐狸老谋深算的能耐,三日内燕北绝对找不到苗金珂。
陈锋此时真的是满面春风,他的计划虽然有些许失策,但大体方向还是按照原计划走。
他深信,只要按照计划来,绝对能一步步击垮燕北!
燕北同样面带微笑,和身边众人谈笑风生,似乎完全不担心此次赌约。
三方势力都信心十足,这着实让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在这样的局面下,没有人知道谁到底能赢。
祭祖日宴会徐徐落下帷幕,众宾客陆续离开。
当所有宾客都撤走后,燕北佯装回家,却在半路上悄悄折回,潜入了水镜山庄里。
他绕过道道守卫关卡,最终来到一座假山边,隐蔽气息,藏在了后面。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陈锋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在他身边,还有一位鹤发童颜、宛如仙人的老者。
两人坐在了凉亭下的石凳上,有童子沏茶倒水服侍着。
老者手持一根龙头拐杖,轻捋胡须,长叹道,“陈阁老,恕老朽无能为力,你的要求老朽实在是不能应允,燕北与我无冤无仇,又堪称国士,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我赵家虽隐世已久,但也时常感念国恩,我断不能害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锋打断了,“赵老先生,我不是要你害他,燕北是国之栋梁,华亚离不开他,我怎么会做自毁城墙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挫挫他的锐气,这样也好让他更好的为华亚做事啊。”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做事太过于莽撞,怎么能担当大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肌骨,饿其体肤,空乏乱其所为,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能让他先尝点苦头,恐怕日后必会酿成大祸啊!”
老者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良久才眉头舒展,问道,“陈阁老此言甚是,年轻人确实应该尝点苦头,但不知你打算如何敲打他?如果太过分,我是不会答应的。”
上钩了!
陈锋面色不变,低声道,“燕北所依仗的,无外乎天杀与守夜人组织,小小年纪的他,便执掌如此庞大的势力,难免心中膨胀,遥想当年曹孟德,官渡之战时以七万兵马硬生生打败了袁绍七十万大军,那时候的他何等的小心谨慎?可是后来,他南下征讨东吴时,却过于膨胀,听不进谋士之言,落得败走华容道的下场!”
“如果我们现在不能让燕北品尝失败的滋味,那么在未来,他必定会酿成大祸啊!如果让他暂时不能掌管这两大组织,他必然处处受挫,身心俱受磨炼,到时机成熟,再归还给他权力,那时候的他必然能堪大任!”
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毫无破绽可言,完全是为燕北考虑的意思。
即使身处在不远处的燕北本人,也难以找出其中的破绽。
如果不知道陈锋的狼子野心,他甚至都会忍不住拍手叫好,感谢陈锋的教诲。
果不其然,赵老立刻抚掌大赞,“不错不错,没想到陈阁老竟然如此深谋远虑,方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如此,我就亲自下令,收走燕北的权力。”
“哈哈,好!我们虽然老了,但也应该尽可能的为后辈们铺路,让他们能更好的发展啊!”陈锋连忙说道,心中却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