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太监头子都吓不住,恐怕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他!
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那是不共戴天之仇……
既然如此,常洵也只好成全对方。
“只要陈公公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自然也没有问题……”常洵说道。
“陈公公那边,定然不会有问题……”
何江顿时喜笑颜开:“殿下身份尊贵,只需坐镇翊坤宫,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们去办便好!”
何江笑着说道:“奴才还带了几个人过来,都是咱们内宫监干活的好手,殿下只需将避雷旗杆制作、安装的方法教给他们,他们一定能按照殿下的要求,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这死太监还真是挺积极的。
常洵点了点头:“今个儿晚了,你让他们明天下午过来。”
常洵说道:“避雷旗杆,事涉天雷,不能有丝毫差错,得慢慢教,也须仔细的学!”
“殿下放心,奴婢回去一定交待他们!”何江连忙说道。
打发走何江,常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张成,何江的办法,你觉得如何?”
张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常洵的脸色:“主子,奴才觉得,何公公的办法行得通……”
常洵看了张成一眼:“你也觉得行得通?”
张成点头道:“应该行得通。不过,陛下也许会高兴,外廷那边……恐怕还是会觉得这是与民争利,就像陛下让内官开矿榷税一般,外廷是不会认同的!”
“所以,这事不管成不成,本皇子在外廷的名声依然会很糟糕,甚至更加糟糕。”
常洵道:“以前,母妃与我什么都不做,外廷已然视为祸国殃民,若是真要借这避雷旗杆敛财,那滔滔骂名,足以让我们万劫不复!”
张成只想到外廷会不同意,未曾想后果会这么严重,当即吓得脸色煞白:“主子说的……有理,这么做确实不妥!确实……很不妥!”
常洵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奴才觉得……奴才觉得……”张成半天也没觉得出什么东西,常洵的分析的局面,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和能力。
一边是内官监的大太监,一边是物议沸腾的恶名。做了不好,不做的话……内官监那边肯定会不满。
常洵只好提醒道:“这件事不能做,但是内官监那边,还得让他们办事。”
张成终于灵光闪现:“若是让陈公公知道,定然不许内官监那么做!”
常洵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一册《论引雷旗杆的原理与避雷针的作用》,你让人抄了,按老办法扩散出去。”
“另外,你再找个机会,装作是无意中将何江的话放出去,并让陈矩或者田义他们知道。”
现在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是田义,陈矩是秉笔并提督东厂,两人都是朱翊钧的亲信,史书上也以忠直著称。
不过,常洵也发现有些情况与史书上的记录有所出入,所以他让张成想办法,要让陈矩和田义都知道。
若是其中有人跟何江勾连,还有另外一人可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