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很久没有这么难受过。
她坐在沙发里咳的撕心裂肺,胸前积聚着一团炙热的火,烧的她喉咙痛,揪着扶手,她一把挥开盛祁宴的手。
“不要碰我。”
盛祁宴却执着的把水杯抵到她面前,压在她唇边,不容抗拒的开口:“温绥,你发烧了,喝点水。”
温绥撇开头按着眉心,头顶的白炽灯在此刻显得刺眼极了,她眼眶被刺的酸痛,脑海一阵一阵的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跑出来,占据所有思维。
思绪逐渐飘散时男生的声音也听不太真切了。
后来的事温绥印象模模糊糊,她好像被人给抱了起来,能感受到姚千调在身边跟着,到了医院,空气中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窜入呼吸道,让她有瞬间的窒息。
手背刺痛,她疼得指尖蜷缩,却被人更细致的分开。
盛祁宴的手覆在温绥手背上,拇指在她柔嫩肌肤上摩挲,嗓音很轻的哄道:“不疼了,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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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绥睡醒时,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壁灯,她看着眼熟的环境有片刻怔松,随后回过神来,房间里有椅子挪动的声音,她转头看去,是姚千调见她醒了站起了身。
“感觉怎么样?”
姚千调拿出从医生那借来的体温检测仪放到温绥手背,滴了一下,显示三十八度,温度还有点高。
温绥感觉自己身体还行,就撑着床板坐起身,被子滑落,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换过了,她轻轻皱眉,问:“谁换的?”
“是我,”姚千调怕她误会,连忙解释,“知道你生病时候不喜欢被别人碰,我亲手帮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