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已经跟着巫师学习了好几个月,可这几个月里巫师并没有教他什么复杂的知识,而是每天都给他灌下一些奇怪的药物。
这些药物里有的加入了青蛙的黏液,有的加入了萤火虫的尾部,甚至有一次埃文斯还看见巫师举着尖刀,杀死了一只粉色的海豚,鲜血流进了罐子里,而巫师不知道在里面加入了什么,那些血就变得透明起来。
“这些东西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
巫师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将罐子递给了埃文斯,埃文斯只好一口喝了下去。
亲眼看着他喝完,巫师这才走出了房间。他一般并不住在这儿,而是会在森林里游荡,也并不经常给人治病,只有当森林里的土著求到他的面前时,他才会选择治疗那么一两个人。
他做这一切似乎全凭心情,按他的话说,他的族人早就已经死光了,所以并没有义务为这些土著做任何事。
为人治疗之后,也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因为他有另外的收入来源,埃文斯曾亲眼看到他给了一个偷偷前来的毒贩一个箱子,而毒贩则给了他大笔的美金。
那个箱子里装着一些褐色的粉末,埃文斯本以为这是亚马逊附近有名的死藤水,可是不是,他曾经偷偷的试验过,这些粉末的作用类似于毒*品,但效果甚至比世界上最毒的毒*品还要猛烈上十倍。
巫师,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良,为人治病与其说是他的职业,倒不如说只是他的一种习惯而已,他以前估计是某个部落的巫医,在部落里的成员全部死去后,这才来到了这座小城。
埃文斯渐渐地有了提防之心,但他表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当有一天巫师似乎是觉得时间终于到了,让他喝下一杯从没有喝过的饮料时,他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但在喝下去之前,他却悄悄地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键,如果五分钟后他没有取消,那么电话就会自动拨出。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喝下那杯饮料之后,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而巫师则用刀子划开他的肚皮,将一块指头大小的枯死树枝塞进了他的腹部。
那块树枝遇到鲜血之后,就生长起来,像一颗种子一样,将根须慢慢的扎进了埃文斯的身体。
“很好,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巫师将手抚摸上埃文斯的额头,绿色的粒子被他呼唤而出,可这一次,当他再一次握紧双手时,因为埃文斯身上树枝的存在,那些粒子并没能逃回他的身体,被巫师给紧紧握住。
绿色的粒子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巫师的双手汇聚,埃文斯忍痛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大蛇的眼睛。”
“那么这根树枝呢?”
“只是一具残骸而已。”
曾经,亚马逊河流域生存着一个土著部落,而它们则信仰着一条只有一只眼睛的巨大蟒蛇,
蟒蛇以残暴统治着这个部落,一位无法忍受的勇士召集起反抗者,历经种种艰难,最终打败了大蛇。
可凡人是无法杀死大蛇的,于是他们向另一个部落的神灵求取杀死大蛇的办法,那是一颗巨大的古树,古树给了他们一把匕首,只要挖下大蛇唯一的一只眼睛,它就会死去。
大蛇的眼睛被挖走了,在哀嚎声中,它的身体化为了飞灰,可那只眼睛却留了下来,人们将它投入烈火,当火堆熄灭时,它就化成了一块绿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