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旭日医院团队。
“秦明辉院士插手了?”
宽脸黑框眼镜的负责人,仔细琢磨了片刻后,微微摇头,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估计,秦院士只是鉴于之前良好的合作,这才派了两个人过去。”
“最多,也就是出于人情关系, 声援一下罢了。”
如果真是秦院士去支援,他肯定是要忌惮的。秦院士在这个领域走的太靠前了,但秦院士身上的项目太多,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肯定是顾不上巨结肠这个领域的。
仔细思索后,他认为秦院士必然分身乏术, 不会切身参与到巨结肠领域来,这让他心里安定。
宽脸的负责人道:“我依然不看好江南省的这支团队, 即便,是多了郑远、路瑶瑶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说确实是很有想法的骨干没错,可这样级别的骨干,我们的团队,和京都那支团队,同样有不少。”
“但我们完成‘提前年龄适应范围’的项目了吗?没有。“
“这种高难度项目,需要的是深厚的积累加上某种灵感乍现,而不是一两个骨干成员的加盟,就能完成的。”
众人听了负责人这话,顿时也都不再太关注江南省团队了。
……
江新医院。
赵培儒在脑海里,使用了“空白技能卡”,学习了“小儿先天性巨结肠的治疗”。
又直接使用了一张“国医级”水平卡,将其水平提升到国医级水平。
“呼!”
“这感觉,真棒啊。”
当无数经验涌入赵培儒脑海的那一刻, 他只感觉对于先天性巨结肠, 有了一个全新的、翻天覆地般的认识。
他在这个细分领域的水平, 就如同正在不断注水的水池一样,水平线一路往上涨,一路超越了郑远、甚至超越了秦明辉院士。
“我在先天性巨结肠领域的水平,可以说,差不多达到国内首屈一指的水准了。”
赵培儒在心里稍作对比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在巨结肠领域,属于是国内最顶尖,成”最强王者“了。他的水平、经验和判断水平,都无人能及。
赵培儒露出一抹笑意。
“这国医级水平卡,是真好用啊。”
用掉这张,赵培儒还剩下2张国医级卡,以后得省着点了。或者得想办法,赚取更多的国医级卡才行。
……
赵培儒耳边,传来舒云教授和杜荣主任的声音。
“赵院长,你刚才说的改进方法,我们还是不太明白,请您再详细说说。”
赵培儒此时,正在给舒云、杜荣、小萌小牧等人,讲解他的治疗思路。
杜荣也凝思道:“6个月到12个月的患儿,身体发育状况还很低下,对手术耐受力差,小小的身体导致腹腔操作空间小,容易引起气腹,会造成高压,使心肺功能被抑制,麻醉循环和气道都很容易出问题。”
赵培儒赞赏的看了眼杜荣。
这位港口总医院的大外科主任,在先天性巨结肠方面,确实天分独到,一眼就看出了提前月龄患儿的难题。
难题找的,又准又全。
其实做课题方向时,最怕的不是有难题,而是难题找不准,找不全。导致到了实例手术试验阶段,才逐步发现各种问题,导致手忙脚乱。
只要能找准问题,并在事先全部做好预案,那就能大大减少手术难度。
赵培儒徐徐解释道:“采用乙状结肠、直肠、降结肠、横结肠、升结肠、回盲部的游离顺序,保留丰富结肠血运,超声刀凝切的方式……”
他正在给众人讲着课,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手机来电,是地区联席组委会,大主任蔺劲松的电话。
“你们先看这份方案,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赵培儒将一份刚写好的治疗方案,发给众人。
他来到外面,接起电话,就听蔺劲松道:“赵院长,我们这边协调到一例病人,是崇市的市人民医院协调过来的。”
崇市是东南地区、福省下的一个地级市。蔺主任为了协调这例病人,花了不少功夫,几乎把整个东南地区五省范围,都筛选了一个遍。
“只是……”蔺劲松有些迟疑道:“你让我协调6个月龄到12个月龄的,按理说,是月龄越大,手术难度越小。可这例病人,恰好就是6个月零12天。”
蔺劲松怕孩子月龄太小,影响赵培儒这首例实例手术的成功率。
“还有,患儿还合并有室间隔缺损,这恐怕也会给你们的手术,带来麻烦。”
赵培儒:“室间隔缺损?”
“对。”蔺劲松有些忐忑道:“要不,我再重新找病例吧。”
他也觉得,自己这协调工作没做好。这协调来的病人,月龄又低,还有严重的合并症,难度这么高,这不是给赵培儒出难题吗?
赵培儒考虑了一下,他通过脑海中那海量的案例,以及丰富的经验,快速在脑海里做了一下评估。
最终,赵培儒笑道:“没事,这不影响,我先为患儿做了先天性巨结肠根治性手术,之后室间隔缺损手术,可以等患儿康复后,让我们心胸外科的专家再做。并不会影响什么。”
他脑海中的上万台先天性巨结肠患儿中,别说合并室间隔缺损了,合并有更麻烦的漏斗胸、美克尔息室等等合并症的数不胜数,但在术者的强大医术下,都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手术期,只需要用专业的水准,做好术前评估即可。
没多久,病人抵达西院区。
赵培儒对牧思思道:“你去安排患儿做检查,并做清洁灌肠,口服灭滴灵片,无渣流质进食的术前准备。”
牧思思点点头,来到病房。
就听到患儿那年轻的母亲,正在崩溃哭泣,年轻父亲则在旁边手足无措。
年轻母亲满眼湿润:“我当初和我父母闹崩,远嫁到福省,不告诉父母我现在的住址,只想着和你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一切都会变好的。等到咱俩过的无比幸福,有一个幸福的小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后,就回去找我父母,让他们看我有多幸福,可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她哭泣道:“上天既然赐给我们一个可爱的宝宝,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连和正常孩子一样都不行,每天只能在家静养,连出去好好看看这世界都做不到。”
年轻母亲低声呜咽。
她自从决定在婚前反抗父母,和父母闹崩,一意孤行的孤身一人来到福省,和眼前这位男人结婚后,就永远失去了父母那边的祝福。
她唯一所求的,就是能有一个幸福,健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