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郝主任他们看完了。“
赵培儒关掉电脑:“让他们进来。”
三人进来时,再看赵培儒的目光,已经全然变了。
眼里满是炙热!
郝西华的双眼冒着光:“赵院长,我现在相信,您说的能做出初期成绩了!”
“就凭您那份方案,足以能让射频消融技术,重新回到广大医生们的视野了!”
单鸿琪教授满眼里都是崇拜:“是啊,把两个最大的难题一解决,射频消融技术,必然要重新走上胰腺学界的舞台了。”
“以后,治疗胰腺癌晚期,就绝不会再是放化疗技术一家独大了!”
外援专家陶温兵主任心里,也满是震惊。
他们广仁医院,号称全国胰腺一流医院,但在这胰腺癌晚期治疗中,依然选择了最容易走的,现成的放化疗技术。
没想到,这难度更高、但治疗效果更好的射频消融技术,就像是一块尘埋已久的金子,在江南省这个地方重新被挖掘,被攻克,被发现出来了。
“幸好,我来参加了外援工作。”
“否则,还真见不到如此美妙的技术重新崛起。”
陶温兵心里,无比庆幸。
他这次来,说是来做外援,实际上,也就在参与苏省的项目时,出过几次力。而在参与江南省的两个项目时,理论阶段根本就不需要他,他就像是来学习的,来见证的。
从“改良国际著名保脾切胰”,到这“让射频消融在胰腺癌晚期治疗中重获新生”,他都成为了医学历史的见证人!
“这位赵培儒先生……”
“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对医学界有着极大贡献,对广大病人有着莫大功德的事啊。”
陶温兵在赵培儒身上,看到了他的郑老师年轻时才有的风采。
赵培儒道:“既然你们看过方案了。这台手术,操作不难把?”
几人琢磨了一下。
“手术过程不难。”
“难的是,在术前确定穿刺点,根据病人肿瘤大小和分布范围,以及累及范围,确定射频消融的几个点位,以及时间。”
“这些,您在方案中,都有明确的对应的解决办法……”
“不过,我们想做几次模拟试验。”
在实例手术之前,几人还想做几次模拟。
设计几个人造胰腺,里面确定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不同累及范围的肿瘤。
来验证确认一下,赵培儒方案中所体积的参数数据是否正确,是否能正好“直达”病人胰腺中的肿瘤,并还得能正好将其灼烧干净,且还不累及周边的组织,还得将热量控制在小范围区间内,不会大量传递到周边血管……
需要一步步来确认。
赵培儒点点头。
对于一个科研项目来说,这都是应有之意。
正好,华康医院的多级射频消融仪也到了。
科研中心负责制作人造胰腺的工作人员,也将提前做好的几个人造胰腺,放入模拟手术舱。
“这……赵院长他,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郝西华心里,特别愧疚。
这些辅助工作,本来都应该是他这个副组长来负责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方案能这么快就出来。也就没安排这些准备工作,没想到赵培儒早就让人都做好了。
几人来到模拟手术舱。
按照赵培儒的方案,一次次的对人工胰腺,进行射频消融处理。
赵培儒在旁边,则做着指导工作。
这个过程,即是让几人验证他的方案,让几人心里有底。
同时,也是锻炼几人的射频消融技术,培养几人的操作手感。
而赵培儒也在观察,看谁在这种技术上天赋最高,学的最快,谁才能有资格,担当他接下来实例手术的助手。
经过二十次的模拟。
几人对这套技术,已经比较熟练。
有赵培儒这位拥有着上万台经验的熟手来指导,他们的学习进度飞快。
同时,赵培儒也会根据脑海中,那“实际胰腺肿瘤的手感反馈“,来调整人造胰腺,让模拟手术,更加逼近真实。
模拟完后,几人对这套方案,再无异议!
这些模拟手术,足以说明赵培儒那套方案中的许多技术是可行的了。
“明天正式手术。”
赵培儒道:“我还需要一位助手。”
这话一说,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赵培儒。
眼睛里,都含着渴望。
赵培儒:“单鸿琪教授吧。”
三人中,单鸿琪在刚才的表现最好,对这种技术掌握的最快,并且刚才向赵培儒提的好几个问题,也都提到点子上了,明显对这套技术的理解比其他两人要深。
其余两人,心里闪过一抹失望。
不过单鸿琪刚才的优秀,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赵培儒看向剩下的两人:“这第一次实例手术,你俩虽然上不了手术台。但我要你们根据病人情况,每人制定一份详细的穿刺点位选择、射频消融点位选择和每个点的消融持续时间。”
“到时,你们的方案,我会进行针对性的修改。”
这话一说,郝西华和陶温兵两人的眼眸中,重新焕发出光彩来!
这台手术,术前的制定,比术中重要得多!
虽说上不了手术台,但能在制定阶段得到指点,同样是十分珍贵的机会了。
不比上一次手术台弱。
……
接下来,郝西华、单鸿琪、陶温兵三人,都去病房巡视了一遍,查看了病人的情况,又把病人入院以来的资料,包括之前病人所有的住院病史档案,全都翻找出来。
根据病人的种种情况,来制定射频消融方案。
最终,三份方案出炉。
这三份方案,大同小异。有赵培儒的那份大方案的珠玉在前,三人在大方向上,都没出错。
只是在射频消融的持续时间,穿刺点位等细节上,有所差别。
赵培儒翻看了一下三人的方案,露出一抹笑容。
“果然,还是单鸿琪教授的方案最好。”
“和我心里的方案最是接近,只需要稍加修改即可。”
赵培儒拿起红笔,就像是批改作业一样,在单鸿琪教授的方案上面勾画了几个圈。
随后,又在其他两人的方案上,批批改改,把两份方案都快写满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