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就算鲁氏没有回答,鲁妈妈也知道她的答案。只是这样一说,鲁氏的脸色到了惨白。人是会欺骗自己的,这几个月来,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儿子。
可现在这样赤裸裸的答案就放在她的嘴边,难道还要再狡辩吗?鲁妈妈也叹气,人怕死是正常的。不要说小姐了,当时的情况,家里的下人哪个没有想过赎身离开。毕竟主家再好,都没有命重要。
可事情不是这样做的。你有好处的时候懂得享受,没有好处了就想躲得远远的。要是换了个身份也不会这么被动,关键你还是方家的主人,更是方家的亲戚。做出这样的事情,姑爷能不翻脸吗?
“小姐,过去的事情现在都过去了,妈妈的意思想来你也是明白的。错了就是错了,老奴想,只要小姐真心认错,甭管多久,姑爷和少爷一定会慢慢原谅你的。只是,你要正视这个错误。”
鲁妈妈这话相当明白:你不要再弄虚作假了,不要再推三推四了,先干净利落把事情给认下来。你都已经被人给揭穿了,要是还死撑着撒谎,这不是激化丈夫吗?真以为对方会这么算了?
“现在姑爷正在气头上,有些时候难免就会话赶话,你要多多忍耐。老奴相信,你和姑爷多年的情分绝不是摆设,只要时机成熟,自然就会令姑爷和少爷回心转意的。小姐,你明白吗?”
除了忍,就是要做!做到对方都承认你的好,做到对方愿意正视这份好,这样夫妻感情,母子感情才能得到缓和。鲁氏和方叔约曾经多年恩爱,别看方叔约是个文人,骨子里却多是武人豪气。
他多年只有鲁氏一人,所以鲁氏早就不是那个在家中战战兢兢,等待人宠爱的小姑娘。现在骤然失去恩爱,自然就乱了阵脚。经过鲁妈妈这么一说,她也明白过来,现在只能徐徐图之。
另一边,方怀和乔食推着板车,带着一车的粮食走在小路上。白叔一边看路上的植物,一边随手撒着东西。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乔食还觉得奇怪:“白叔,你在撒什么东西啊?是药吗?”
白叔微微一笑,神秘地摇摇头:“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安静点。要是什么都不做,恐怕我们都回不到崖底了。阿怀,这药效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我看我们差不多可以换个方向走走了。”
乔食都没有明白过来,就被怀哥拉着换个方向走了。两人也不觉得这个孩子会明白,三人上路又带着一车地粮食。哪怕方怀有武功,但精力不可能永远旺盛。到了第二天晚上,三人找了一个茅草顶暂住。
“怀哥,这是你的,白叔,你的。”乔食笑眯眯把竹筒递给他们。自己正要拿起剩下的那个,突然,不远处有亮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