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丢给叶梦纯一个毯子:“滚到边上去睡。”
叶梦纯不情愿的到角落里打地铺:“你就不懂怜香惜玉吗?”
阿瑞斯冷冷看她:“香和玉你都不沾,我怜什么?惜什么?”他从前心里就有疑惑,这个叶梦纯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大家闺秀该有的品格她没有也就算了,可女子该有的矜持她也没有。
她霸道、流氓、猥琐、下流、卑鄙、无耻......
不知何时,叶梦纯凑近了阿瑞斯:“你在骂我?”
阿瑞斯别过脸,矢口否认:“我没有!”
叶梦纯没好意思说,你的嘴都要从脸上飞出来了,不是骂我难道还是在夸我?
阿瑞斯一把推开叶梦纯:“离我远点!”
躺回到地板上,叶梦纯盘算起来。
柳夏月不会失手,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将图巴汗的人头摘来。
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带静容逃离这个地方。
看来她明日要好好在这座丰城转转了,毕竟了解地形才能更好的设计逃跑路线。
第二日一早,阿瑞斯起床洗漱时看到毯子上没了人影,有些奇怪的道了声:“人呢?”
她难道又去图巴汗将军府了?
可能是寂寞了太久的原因,阿瑞斯心里纠结,既讨厌叶梦纯,又不想让她消失。
傍晚,远远听见有脚步声向屋子走来,他更是出奇的激动,直接跑到门口打开了门,道:“你去哪了?”
老鸨看着他,脸上堆满刻意的笑:“哎哟,我的宝贝哟,来大生意了!”
阿瑞斯明显有些失落,淡淡的嗯了一声。
老鸨走进来,扶着他的肩将他按在梳妆台前:“最近丰城来了不少达官显贵,都是来参加二皇子成婚礼的。我决定今晚举办一场酒宴,让她们来咱们楼里玩玩。”
阿瑞斯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老鸨勾起嘴角:“这还用说,当然是再来一场你的竞价会。”
“你!”阿瑞斯转身打掉老鸨的手,怒道:“你敢?”
老鸨一把掐住阿瑞斯的脸颊,将他的头撞向铜镜,恶狠狠地看着他:“国师昨夜送来了这个月的药,若你不想再尝千虫蚀骨之苦,最好不要忤逆我。”
阿瑞斯心有不甘,却也别无选择。
他原是八万御林军统领,裴家的天之骄子,而如今却变成了秦楼楚馆的卖笑之人。
老鸨走后,阿瑞斯扫落掉一桌子的胭脂水粉。
他想过一死了之,可蝼蚁尚且贪生,他又怎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过了会儿,他重新收拾好自己,忍下满腹委屈,带着笑容走下楼去。
老太太给柳夏月换了一套侍女装,将她带到图巴汗的书房:“你就在这里侍奉,若有什么事,就来后院找我。”
柳夏月敷衍的点点头,她脑子里的想法很简单,杀人砍头,溜......
什么君山图,二婶,管她屁事。
都没办法验证真伪的事,她才懒得参与。
老太太没多心,嘱咐了几句图巴汗的喜好后,转身离开了。
柳夏月一句没记,直接拿出藏在靴子里的刀,倚在墙边等待目标人物图巴汗出现。
她其实并不知道图巴汗长什么样子,但大明白叶梦纯曾经说过,这种路人名字,肯定不会好看了。一定是四五十岁,穿着厚重,满脸横肉,连毛胡子的男人。
有了这么清楚的提示,柳夏月的阻击目标便明确了。
这个府里,只要长这个样子的就都得死!
今夜香竹林格外的热闹,门前有各种豪华配置的马车陆陆续续经过,走下来的女子一个个穿金戴银,一看就非富即贵,被门口的小厮恭敬的请进楼里。
叶梦纯回来一见这架势,就清楚阿瑞斯今夜肯定要登台。她走进香竹林,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角落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离看台最近的那几张桌子旁坐着的女人,重量似乎都不太轻。
叶梦纯不禁有些同情阿瑞斯,今夜看来要受苦了。
几段不尴不尬的歌舞结束后,老鸨突然走上台,举起一块板子来:“今日的重头戏,能不能踏进我们家阿瑞斯的屋,就看各位贵人出手阔不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