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消停了,我现在是个病号呀,我真的不管了。你出去告诉贾六,让他赶紧走,我现在彻底没钱了,帮不了他的大王了!”我歇斯底里的,不得不压低声音说到。
肖听后赶紧溜出了病房。
“贾六被贾一抓回去了!”肖回来后,瞪着眼睛说到。
“抓回去了?贾六就该打屁股,谁叫他出的馊主意,本来我也是打算救愔的呀,他是弟弟,我能忍心不救吗?这下好了,钱没了。”我气不打一处的说到。
我和肖都不再说话,无话可说,没钱万事难。
直到夜里十一点半,才结束了今天的所有要打的点滴。我已经躺得不耐烦了,屁股上还挨了两针,好在没有感觉到痛。
“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我说到,把肖赶了回去。
肖回去了,我给大姐打了电话,说了具体情况,希望她能够再帮助我。
“好在你没事了,大家一起想办法渡过难关吧。”大姐惊叹了一番,包容的说到。
二月二十日,年初九。
上午十点左右,肖又来了,给我带了一份粥,我的肚子也饿了,很快就把粥吃干净了。
大姐给我弄了一笔钱过来,我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救愔。唉,除了我和肖,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愔获救了,我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我睡得还行,你昨晚回去睡好没?”我问到。
“睡不着,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屁股痛。”肖苦着脸说到。
“我打了屁股针都不痛,你的屁股倒是痛了?”我笑着问到。
“你打了屁股针吗?”肖问到。
“是呀,昨天打了两针,刚才又打了一针,下午还有再打一针,都打在屁股右侧上。但是我没有什么感觉哦,我记得以前打了屁股针是会隐隐痛的呢。”我说到,还当着肖的面,拿右手揉了揉屁股打针的位置,果真没有任何痛的感觉。
“难道你的痛感转移给我啦?怪不得了!哼!”肖激动的站了起来说到,揉着自己的右侧屁股。
“啊!有可能哦,他们护母心切,真的会那么干的!估计是小肖凌干的。嘿嘿。”我瞪大了眼睛说到,忍不住笑个不停。
“你……他们……”肖瞪着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忍俊不禁的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残手,晃动了一下,好痛。
“让你的护法下去问问西帝君,问问是不是他搞的。”我忍着笑说到。
肖出了病房很快就回来了。
“护法问了肖凌,他说不是他干的。”肖说到。
“护法这次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只花了不到三分钟?确定是问了西帝君吗?”我觉得奇怪,便问到。
“护法说他刚要下去就遇到了西帝君,所以问完就马上回来了。”肖说到。
“啊,小肖凌是想来看我呢,所以他徘徊在这附近呢,他想我啦!”我激动的说到。
“嘘,你小声点呀,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肖用眼神示意我,说到。
“那估计就是享儿搞的啦,不过享儿不是还在道观里治疗吗?难道他好了?你向道观打听一下。”我说到。
“道观回复说享儿已经没事了,但是暂时没有返回冥界。”肖联系道观后,说到。
“哦,没事就好,回头我会批评他的,搞得你的屁股痛。”我说到,心里却暗暗好笑,这种事他们都做得出来。
“得了吧你,你才舍不得批评他。刚才护法告诉我,说贾六已经被贾一给灭了。”肖说到,口气有点难受。
“什么?灭了?至于吗?我觉得抽贾六一魂鞭就好啦,让他以后做事考虑周全一点就可以了,贾一下手竟然那么狠?”我有点不高兴的问到。
“你不懂,下面的规矩很严格的,贾六是犯了忤逆罪,是大罪。”肖说到。
“忤逆罪?他忤逆我了?”我问到。
“不是你是谁,他是不可以以下犯上的,他是着急想让咱们救愔,所以做错了。”肖说到。
“他确实是做错了,那也没有必要要了他的命呀。唉,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保他呀。”我说到。
“不可能的,规矩就是规矩。”肖严肃的说到。
十二点的时候打完了点滴,我们问过护士说晚上八点再打一瓶。
我和肖趁着中午的空档时间,赶紧溜回家。可是,刚进家门,肖发现自己的腰包没有了,估计是掉在了病房里,便要折返回去取腰包。
“你是怎么回事呀?重要的东西就要保管好哦,里面可都是证件呀,赶紧回去找哦。”我忍不住中气十足的责备着肖。
我发现耀儿爷爷露出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也许他觉得此刻的我应该是病怏怏的。我毕竟流了太多的血,而我非但没有输血入体,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家了,还可以声音洪亮的说话……
我看了耀儿爷爷一眼,马上收敛起身上的光芒,装着气喘吁吁的上了楼。
唉,我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我是烛九阴。上古时代只有一个,如今也只有一个,同时我也是冥界之子,只是暂时还不欢迎我归去。
对不起,耀儿爷爷,现在还不能全盘告诉你。
肖在病房的床上找到了腰包,很快就回来了。吃过午饭后,我迫不及待的要洗澡,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为了防止左手被水打湿,肖用保鲜膜将我的左手紧紧裹住,在卫生间里仔细的帮我清洁全身。
唉,真是患难见真情。
躺到换了新被褥的床上,我回忆了一下十八日那天的行为过程,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夜里八点之前,肖护送我又回到了病房等候打点滴。
“享儿为什么治好后不返回冥界呢?你倒是下去打听一下哦。”我说到,心里又开始牵挂着享儿。
“你都知道的,我下不去呀,我从十七日那天开始就不能去下面了,我现在试一试吧。”肖说到。
“难道你被冥界炒鱿鱼啦?”我问到。
“怎么可能?最多降职,不可以辞退的。”肖说完,就靠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肖起码睡了半个小时,我看着他疲倦的脸色,不忍心叫醒他。
“还是下不去,也许要等享儿回去后才可以,不过我去找城隍聊天了。”肖醒来说到。
“聊什么呢?”我好奇的问到。
“我跟城隍说,这几天搞出的动静不小,让他多包涵。城隍说没有关系,还抱怨说现在的后代不孝顺,没有信仰,也从来不祭拜城隍,搞得他们没有什么香火收入。城隍请我替他们向南帝君愔美言几句,给他们拨点银两呢。”肖说到。
“嘿嘿,在哪里都需要开小灶走后门呢,回头让愔给拔点哦。”我说到。
肖点了点头。
护士走到我的身边,让我把屁股上的裤子拉下来准备打针。
“嘿嘿,嘿嘿。”我看着肖,笑得很阴险。
肖帮我拉下裤子,护士的针扎了下去,我侧脸看到肖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显得有点痛苦。
肖再次向道观打听了有关享儿的消息,回说享儿还继续呆在道观里。这次是真身临凡,但是受伤了,没有受到地球天道的影响,而且还在享受着信徒们的香火。
虽然我不清楚享儿为何不返回冥界,但是我也不再追问了。对于那个世界的很多规则,我还没有搞清楚。
夜里九点半打完点滴后,我还是跟着肖回家了,回家睡觉会舒服一些。
烛儿也过来守着我,我的心里感到很安慰。
我挨着枕头,右耳再次听到了烛部战士练兵的脚步声。
这次有所不同,左边耳朵里响起了众人的呐喊声:“大王,大王,大王……”
我惊得坐了起来。
“烛儿,母上除了听到阅兵的脚步声音,还听到了有很多人齐声呐喊‘大王’,是我听错了吗?”我问到。
“母上大人没有听错,您就是烛部的大王,他们在向您告嘴呢。”烛儿说到。
“为什么要向我告嘴?不是有你这个族长吗?有事可以找你呀。”我奇怪的问到。
“八十万战魂下去后,要先经过洗魂池清洗,清除戾气,恢复记忆。现在以每600人为一队进行洗魂,目前已经有很多战魂归位了。之前当过长老的就想争着再当回长老,争执不下,所以就向您告嘴了。”烛儿说到。
“嘿嘿,真没个消停,才回去就要争夺权力了,看来在哪里都一样。按每600人为一队,那要好几天才可以全部归位哦。”我笑着说到。
“是的。”烛儿应答。
我满足的睡觉了,时不时的,在我的耳朵里传进整齐的踏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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