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陈严正色道:“天师协会能帮忙吗?”
李胜英点了点头,表示会留意。
正在这时,桑鲤和叶卷从楼上走下来,桑鲤两手空空,浑身轻松,身后的少年拎着两个行李箱,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
“啧啧,”王天师忍不住感叹一声,“再怎么难搞的小少爷,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也要乖的跟个绵羊一样。”
“王天师,”桑鲤听到了他的话,偏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王天师急忙摆手,“我就是羡慕你们,太羡慕了!”
“走了,”叶卷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浪费时间,“不是吵着要回学校上课吗?”
桑鲤急忙跟几人道别,坐上了门口的豪车,和叶卷一起扬长而去。
“有钱人就是好,出门在外不仅有豪车接送,危机时刻还能叫来私人飞机。”王天师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个待遇啊?”
“梦里。”李胜英面无表情的说道:“梦里什么都有。”
王天师:“……”
——
回到学校后桑鲤才知道方月出事了。
在她回去的前一天,方月在午睡时,突然从上铺摔了下来,落地后,眼睛鼻子耳朵血流不断,送到医院后,医生诊断她摔伤了脑子,恢复的可能性非常之低,以后只有三岁小孩的智力。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
室友们都被吓坏了,也没心情上课,天天守在方月的病房里,企图让她想起些什么。
方月长时间昏迷,偶尔醒来,也只会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完全不认得她们了。
“那天中午睡觉前,方月还跟我去食堂吃饭,看起来好好的。”
“摔下来之后,我隐隐看到她的脑袋没有着地,而是在摔倒的途中抓住了两侧的扶手,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摔成这样!”
室友们都不是蠢货,仔细回想起当初的情形,觉得这一切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我们所有人都被吓坏了,等回过神来时,方月已经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昏迷不醒。”
“我们不敢动她,急忙叫了救护车过来。”
但还是迟了。
方月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以后不仅不能继续学业,更不能实现自己的演员梦想。
桑鲤赶到医院后,在病房门口听到了方月撒泼般的大哭,一觉醒来,她回到了儿童时期,父母都不在身边,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室友和辅导员在哄她,桑鲤推开门,见她涕泗横流,一副稚气童真的模样,心中阵阵刺痛。
“方月,”她走到方月病床边,抬手想要检查一下她的精神状况,方月竟然迅速躲开了她的手,她眼睛微微闪烁着,对她竟然有些抗拒。
“她就是这样的,”一旁的辅导员幽幽叹了口气,“醒过来后,除了找父母,她谁都不要。”
桑鲤站起身,问其他室友,“方月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啊,”室友们摇了摇头,“她每天除了在剧组赶戏,就是在学校上课,和之前一样,生活非常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