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方才的天象变化,莫非与这少年有关?”
婢女看了看躺在凳上的少年,那把通灵飞剑依旧在他周身环绕。
“这小子体内气机全无,但他既能成为此剑剑主,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方才的雷霆声势惊人,也只有儒家的大天象境,或是道门的大指玄境,才能引动如此天象。”
言下之意,便是不信方才的天象是由少年牵动。
男子瞧了瞧那把飞剑,手掌翻转,隔空向下一压,飞剑就此消停了下来。
“小二,酒呢!”
他突然拔高了声调,只听见酒铺之中叮铃咣啷一阵,小二端着酒菜,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客、客官,这酒菜放在何处?”
小二看着主仆二人身前碎裂在地的木桌,大气也不敢出。
婢女突然起身,身形比小二高了整整一个头。
小二紧张地抬起头,咽了口唾沫。
“交给我吧。”
婢女微微一笑,小二松了口气,连忙溜进了酒铺之中。
青衣婢女将酒菜放在邻桌,接着看向男子。
“少爷?”
白衣男子看了看躺倒在凳上的少年,这才起身,朝着邻桌走去。
婢女已斟满一碗酒,男子郑重地将碗端起,嗅了嗅那浓郁酒香,接着将嘴靠近碗沿,猛倾酒碗。
“咳,咳。水,快拿水来。”
白衣男子气促的咳嗽几声,原本白皙的脸庞已变得通红,泪水自眼角溢出,面色很是痛苦。
陈玄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那被酒呛住的男子,默然无语。
白衣男子似有所觉,忍着泪回头,却见陈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气又恼。
“臭小子,看什么看?”
陈玄连忙闭眼,暗自调息。
婢女忍住笑,自腰间接下水囊,递给男子。
他抱着水囊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直到水囊瘪了,他才停了下来。
“这便是酒的滋味?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他将看了看剩了大半的那坛酒,越想越气,干脆一剑将酒坛劈开。
陈玄再度睁眼,轻吸一口气,那酒水便如同江河一般,在空中蜿蜒流淌,最后落入陈玄口中。
“好酒。”
陈玄用胳膊擦了擦嘴,他笑着起身。
“一品的内力,但运功之时气机不显,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轻握剑柄。
婢女也看向陈玄。
“他是老道的弟子。”
瘦削道人翩然而至,他两手空空,并无拂尘,道袍破烂,顶上也无道冠,若非这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都要疑心他是否是那江湖骗子。
“敢问道长在哪座仙山修道?”
白衣男子握紧剑柄,眼前这老道看似弱不禁风,但体内气机却极其充沛。
“武当山,陈英凝。”
老道咧开嘴笑了笑,白衣男子闻言一怔。
陈英凝?武当掌教为何来此?
“少爷,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