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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番外篇 崽子成长记2

他消失在冰冷的夜色之中,纪悦悦却有片刻失神。男人最后的目光仿佛不同寻常,根本不像是面对陌生人的目光。

席九月将男人的话悉数听完,那句“祝你幸福”不就是书上情侣之间分手的通常用句?

“妈妈,你真的有野男人了!”席九月哇地突然哭出声,紧紧抱住了纪悦悦的腿,“他都没我帅你怎么可以看上他!”

纪悦悦:“......”

“酒酒,我没有,他只是一个被坏人追杀的陌生人,妈妈刚刚帮助他逃脱。”纪悦悦对席九月选择实话实说。

“真的?”席九月眨巴着欲弦欲泣的眼睛,问道。

“真的!”她十分真诚。

然而,这一段插曲还是传到了席煜淡耳朵里。男人听到的版本是这样的:

“爸爸,我们要看好自己的女人了,你都不知道妈妈这次出去招惹了怎样的是非,有个被追杀的叔叔,好帅好帅,用那样的眼神看妈妈........”

对于他的这一番倒苦水,男人仅冷淡反问了一句。

“谁是你女人?”

“妈妈是我的人,就是我的女人!”席九月正儿八经认真回答道。

“她是我的女人,你只是个意外。”席煜冷漠无情说道。

“骗人骗人!”席九月不满说完,就向男人挑衅,“我今天就要我的女人和我睡!”

“做梦。”席煜声音忽而低了下来,冷冷回答道。

随后就立马上楼将还在琴房弹琴的女人捉回了房里锁上了门,任席九月在外面拍门大喊也不理会。

“怎么了?”纪悦悦惊疑不定。

两个祖宗这是又怎么了?

“席九月说你是他的女人。”席煜淡淡陈述道。

“......”

她一时无语,看着男人一双清冷绝美的眼里似乎有些醋意和不满。她轻声咳了咳,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还不懂事,我明天一定好好批评他。”她一本正经回答道。

“那你说,你是谁的女人?”男人忽而淡声问道。

“......”她顿了顿,脸边突然飞上两朵可疑的红云,在男人逼视的目光下,小声说道,“你,你的......”

男人蓦然捏了捏她莹润的脸,唇角勾起一丝清浅的笑弧,殷红的唇瓣覆了下来,他在脸颊愈来愈娇艳的她耳边温柔低语,“叫一声老公听听。”

“......”

男人的眼里潋滟似水,似一道绚丽的色彩尽染朦胧月夜。眼尾带着惊心动魄的昳丽妖冶,一丝邪佞淡淡流转。

“不叫吗?”他在她耳边沉声低语,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动作之间却惊起她的颤粟。

“老,老公.......”她咬唇小声叫道。

他轻轻应了一声,强势的侵略就此逼迫而来,清冽的雪松气息在空气里弥漫,带着几近透入骨髓的强势和掌控。

-

过了几天后,纪悦悦没有想到,本以为意外遇见小阎王这件事会翻篇而过,没想到会被男人有一天提起。

一天夜里,男人将她抱在怀中,突然问她。

“几天前和酒酒旅游,遇到谁了吗?”

纪悦悦心下微惊,偷偷窥视男人冷淡漫不经心的面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是遇到了一个被坏人追杀的男人,我就帮了一下他。”

“是凌韩川吧。”冷淡肯定的语气,男人轻轻将她圈住。

“......嗯。”话说到此地步,想必男人已经对此事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他喜欢你。”席煜突然淡淡说道,语气毋庸置疑。

闻言纪悦悦只猛然震惊睁大了双眸。不能吧?她的脸和季悦悦并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认出了你。”席煜只是在她耳边继续低语,声音淡淡没有情绪,指尖却已经向她探去。

“......”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

可她已经说不出一句控诉的话来,风雨渐来,她似海浪上孤单漂泊的舟,只能随着男人的节奏漂浮或沉落。

-

席九月五岁了。

这一天,清晨刚起床的席九月突然跑至纪悦悦动床边兴奋嚷嚷。

“妈妈妈妈,我梦见外婆外公了!我看见外公对我笑,还喊我酒酒,外婆也好温柔,和妈妈长得好像,眼睛也有一颗痣!”

纪悦悦睡眼惺忪地睁眼。思绪懵逼了一秒。忽而惊讶睁大眼睛看着席九月。

“你梦见什么了?”

“外公外婆呀,他们还在梦里抱我呢!”席九月摇了摇纪悦悦的手,“你总说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到底在哪呀?”

纪悦悦有片刻沉默,此时腰间有一只手略收,她靠进了男人的怀里。

“席九月,进来前先敲门,教你的都忘了吗。”席煜清冽的声音冷淡响起。

席九月撅了撅嘴,“好嘛,下次不会了,这次是太激动了,因为那个梦就好真实好真实呀。”

“梦里外公有没有给你弹钢琴?”纪悦悦突然出声道。

席九月的眼睛倏尔一亮,小鸡啄米点头,“妈妈你怎么知道,外公给我弹了一首好好听的曲子,诶?好像就是妈妈最常弹的那一首。”

纪悦悦眼眶忽而红了,她继续低声问席九月,“是不是还问你想不想学钢琴?”

“妈妈你也太神了!”席九月惊奇地看着她,却忽见女人埋在一旁席煜的怀里哭了起来。

女人的哭声带着几分思念的哀伤,隐约还带着几分欣慰。

真好,爸爸妈妈还可以看见酒酒。

曾经爸爸说过,以后若她有了宝宝,也想让他学一学钢琴。给他弹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夜的钢琴曲(五)》。

席煜沉默轻拍她的背,声音低柔,“对不起,悦宝,是我害你们分离。”

纪悦悦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坚定握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煜。其实这样,已是极好。”

以往岁月中,血缘与血缘之间的牵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联系,他们都会知晓对方在某个世界的角落里安好无恙。

如此,已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