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想了想,又疑道:“大人,照你如此说,惠必刚就是薛刚,那他有什么理由变节,杀了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同僚呢?”
林悠耸了耸肩,不屑道:“人心易变,就算是再忠诚的誓言,也有打破的一日,就算是极风阁这样严密的杀人组织也逃不过。”
谢必安抿了抿唇,他深深望一眼林悠,身为一个人,倒是总喜欢把人贬得如此不堪。
南山微一扬眉,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大祁族吗?”
谢必安点点头:“苗族灭族,大祁族最后的结局是如何的?”
南山道:“当年苗族被灭族,大祁族牵连甚广,没有蛊少年的上供,大祁族愈发的一年不如一年,寨子里还频繁出现些诡异事情。”
“如何?”
“例如,寨子里的牛羊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又比如,稻谷一瞬之间全部枯萎,”南山指了指空了的茶杯,“还比如水井一夜干涸。”
“大祁族人坚信是蛊神娘娘发怒了,一连上供了好几个蛊少年。”
“可依然没有平息蛊神娘娘的怒火,而那时刚好苗疆通市互开,有人在外发现了惠必刚的踪迹,大祁族人认为,必须将惠必刚上供,才能还原本来生活。”
“于是,他们开始不断派人捉拿他。”
南山倒了杯茶,润润喉,继续道:“刚巧,当时极风阁阁主见他通晓奇门异术,便将他收入门下,惠必刚也以此躲过了大祁族的追击。”
“只是此外这么多年,大祁族的搜捕一直未曾停下过。”
林悠眉梢一挑,道:“所以,极风阁解散,惠必刚失了庇护,又被追逐。”
谢必安“啧啧”一声,道:“这大祁族也是有够锲而不舍的。”
南山点头,道:“没错,那时他或许又找到了什么庇护所、庇佑人......总之,他变节的原因一定是在离开极风阁之后,遇上了变故。”
“那你方才与他说了什么?”林悠又问道。
南山道:“重点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
林悠皱眉。
南山笑道:“引蛇出洞。”
他转头又朝谢必安吩咐道:“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