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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引蛇出洞

“怎么想?你有本事你来想。”权逯玹晟本来就有些焦躁,听到权逯顼昰这么一说,愈发心烦意乱,一时借势宣泄了出来。

“四哥手下智囊众多,难道就一个都没能想出办法来?”

权逯玹晟一脸无奈,“他们若真能替我分忧,我这些年又何苦执着于四鸿。”

“这眼下,我们若是能抢先一步找到李妙手,没准还能顺势找出那两本书来,那四鸿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可我更怕她第一时间便直冲这里,到时我纵有百口也莫辩。若是被任九篱的人抓走,那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所以,李妙手,必须由我们来找到。不然……”

“殿下,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不知什么时候梁庸到了书房门口,权逯顼昰道:“舅舅带了什么人?”

“两位殿下还记得我府中那个叫肖冷泉的幕僚吧?”

权逯顼昰精神一震,忽觉看到了希望:“当然记得,前些天垂拱阁的事不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吗?人呢?带来了吗?”

梁庸道:“带来了,就在书房外侯着呢。”

权逯玹晟道:“快让他进来。”

梁庸听闻赶紧挥了挥手,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儒士,待他过礼后,权逯顼昰迫不及待地问:“肖冷泉,外边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吧?”

肖冷泉道:“看到了,肖某不才,愿为两位殿下分忧。”

权逯顼昰看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便道:“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有妙策了,且说来听听。”

“在下的计划是人要杀,书也要。”肖冷泉说着凑在了权逯顼昰的耳边……

漏尽更阑,月没参横。已近五更天了,暗寂的长街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身形飞快,正直奔睿王府而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夜里窥视着那个女人最终的去路。

忽然,睿王府的大门洞开,随之府里闹哄哄地,有人在大喊:“别让他跑了,拦住他。”

可那人话还没落地,王府大门奔出一条身形极为壮硕的恶犬,跑得极快,后面的家丁边跑边喊,却怎么也追不上。那恶犬直冲向那个女人。只听得狂吠一声,便撕咬起了那个女人。那女人原本功夫不弱,只是架不住这恶犬的一顿狂乱攻势,不由惊叫起来,等在一旁的任九篱眼见这一连串发生的,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是哄闹成一团了。待任九篱回过味来,挥了挥手,示意北府兵冲出去,并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护住那个女人,要活的。”

然而,等到北府军冲过去,却发现那女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大统领,这女人已经死了。”一名北府军喊着。

任九篱冲了过来的时候,权逯玹晟也闻风而到:“发生了什么事?”转眼,又看到了任九篱也在,喊道:“任统领深夜到来,不会是为了来寻访本王吧?”

“九篱见过睿王殿下,今夜九篱有要务在身,碰巧路过殿下这里。没成想这竟如此热闹。这人,我先给带走了,是被咬的还是被杀的,得回去让仵作验明。”

任九篱说完,一名家丁道:“任统领,在下原本是要刺死这只恶犬的,却因月黑眼花看不清,不小心刺了这个女人一刀。请大统领责罚。”

“我也是。”

“我们也是。”其余两人也站出来回话。

任九篱一时愕然,权逯玹晟怒骂:“不成事的奴才。”骂着,又对身边的管家道:“将这几个交由任统领来处置。”说罢,怒气冲冲而去。

书房里,权逯顼昰已是焦躁不安,见权逯玹晟回来,立马冲过去问:“怎么样怎么样?李妙手死了吗?”

“死了,确保她说不了话了。”权逯玹晟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两本书来,举在梁庸和权逯顼昰的面前。看着书页上的字,两人均是眼放光芒,梁庸一把抢夺过去,认真仔细地看着封页上的一笔一划。

“这,是真的吗?”梁庸抚摩着那几个字,得来之易令他不敢相信。

权逯玹晟此时已恢复了镇定,“舅舅翻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庸和权逯顼昰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忽然梁庸将那书抱在胸前,“是是,这是灵狐主的字迹没错。”

权逯玹晟满腹狐疑,“奇怪了,那褚昂久既然志不在于这两本书?他抢走李妙手究竟是做什么?”

梁庸道:“没准,是李妙手千方百计抢夺回来向殿下邀功的呢。”

权逯玹晟终于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到任九篱真的将那几个人连同李妙手抬了回去,又心有余悸地问:“舅舅,那被带走的三个人真的可靠吗?”

梁庸道:“殿下放心,他们是我府中的死士,嘴巴紧得很,绝对出不了事。”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肖冷泉道:“殿下不用想别的,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如何去接四鸿以及崔玉的事。”

权逯玹晟道:“崔玉的事本王全权交托于肖先生了。只是四鸿的事有点难办。”

梁庸问:“殿下有什么顾虑?”

权逯玹晟道:“我们这个时候如若明目张胆地请出四鸿,那不就等同于昭告天下李妙手就是我派去的,和父皇争夺四鸿的是我吗?”

梁庸哈哈大笑道:“殿下无需顾虑,人我们偷偷去请去接,一切都将会神不知鬼不觉。殿下登基前,他们在暗中辅佐。等他日殿下登了基,再给他们封侯拜相也不迟。”

肖冷泉在一旁趁热打铁:“殿下,肖某不才,未能给殿下想出更好的计策。今夜这一出已令殿下元气大伤了,若让陛下不起疑心是不可能的,往后估计殿下会时常被猜忌。四鸿之才堪比卧龙凤雏,有他们四人在殿下身侧,又有什么危机不会迎刃而解。”

“嗯。”权逯玹晟望了望梁庸,道:“舅舅,此事还是烦请舅舅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