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谦一路直奔,终于回了营帐,一入辕门,见亲随罗鸿正在焦急等待,“殿下,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陛下怎么说?答应给你兵马吗?”
“给了。”
“那可太好了,这以后再不用仰人鼻息了。那个李珂,表面上对殿下恭敬,实际上每日一封书信,估计是向翊王密报殿下的消息吧。好在,他见殿下去了京城,这几日也去了康源城了,估计还是......”
萧允谦制止他说下去,便问:“我去京城的这几日可有事发生?”
罗鸿倒是有些兴奋,“有有有。前几日定河边民寻衅滋事,李喜带人前去镇压,抓了几个带头挑衅的。还有......”罗鸿欲言又止,神色暧昧不明。萧允谦看了看他,问:“还有什么?”
罗鸿使劲让自己将话憋回去,又深怕自己不注意给透露出来,一时说话有些结巴:“没没,就是——就是李喜他们此次所获颇丰,还,还有两名女俘虏。”
萧允谦有些奇怪,不由地停下脚步,“女俘虏?女人也带头闹事?”
“不是不是,是这两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其中一个更是人间绝色。殿下还是自己回营帐看吧,准保让殿下惊喜。”
萧允谦大发雷霆:“什么?人已经在我营帐了?谁让他们随便抓女人的?”
“殿下若是看到那个女人,就不会这么说了。”说罢,罗鸿已经跑远了。
萧允谦一时有些疑惑,罗鸿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也常随自己前往宫中,要说,他也是有些见识的,不至于这么一个边城的小姑娘能入了他的法眼。心下;疑惑着那女人究竟有多美,才能让他自作主张将他送入自己的营帐?
入了营帐,只见红烛微明,远远地,他便看出他的行军床上躺着一名少女。往常,他们俘获女人也是常有的事,萧允湛治军虽严,但因为军中历来的习性,他们往往将掳掠来的女俘虏当做营妓,有时候萧允湛没办法,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
萧允谦脚步往前移动,只稍稍看清那女子的轮廓,便立马明白了罗鸿福完全不是夸张。他印象中最美的女子便是他的母后,年轻时清雅绝尘。而这女子五分清雅,五分英气,眉目间更多的是贵气。如罗鸿说的,这确实是人间绝色。
萧允谦又往前挪动了几步,眉目一挑,目中露出戏谑调笑的神色,“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是打算今晚服侍我吗?”
那女子将被子又再裹紧了些,颤抖着回道:“不、不,不是我。是,是他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的?”
萧允谦坐在床沿,探着脑袋,脸对着她的脸看了很久才道:“似你这等姿色,确实不是他们消受得了的,自然要放到我这里来。不过,你究竟是谁?我总不能跟你一夜春风,却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吧。”
那女子听他并没有着急的样子,反倒放心了些,“我叫秦真,本是康源人,康源失陷,父母双亡,我去林川投亲,本只是路过,却被他们掳来。”
萧允谦笑了笑,“嗯,秦真,你投什么亲?亲戚叫什么做什么家住哪儿?”
秦真道:“我舅父家住林川,他叫商路,是个贩卖玉器的商贾。”
萧允谦蹙了蹙眉,“今日已晚,不如明日我再遣人让他们帮你找你舅父。”说着,他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秦真惊惧地看着他,“你,你别碰我行不行?”
“行。”萧允谦拖着长长的音调,放了手,笑道:“我从不强女人所难,我可以不碰你,但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若跟了我,你日后只需服侍我一个人,若不然,你将跟红袖营的姑娘们一样了,你自己想好。”
秦真咬着牙,思度良久,终于做了决定:“我愿跟着殿下,但殿下能否给我时间,待来日再......再.......”
萧允谦似乎有些为难,神色间又有些戏谑嘲讽,“你都已经在我床上了,我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怎么震慑敌军?”
秦真的神色终于软了下来,似已放弃反抗,闭目不再说话。
萧允谦见此,明白过来,慢慢地掀开她的被子。秦真又用手紧紧拉着她的被角,“别,她们把我所有衣物都脱了。”
“谁们?”萧允谦听着竟然有些不高兴。
秦真道:“是红袖营的那些姑娘。”
萧允谦笑了,笑容邪魅放肆,目光赤裸裸地挑逗她,“她们一定还教过你,怎么服侍男人吧?”说着,萧允谦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正同时间,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直冲向他的眉心。
而就在一瞬间,那把短刀的手柄及握刀的手被萧允谦的指间死死捏住。
“你……”秦真脸色惨白,看他方才应付如此神速。无疑,萧允谦对自己早已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