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裤子?
苏羡意目光瞄向他的腿,他的腿笔直修长,穿什么都好看,她只能走过去,试探着把手伸了进去……
颤颤巍巍,小心翼翼。
天热,陆时渊又背了一个人,离得近些,都能清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热意。
有些烫人!
陆时渊偏头看她,小姑娘紧抿着唇,一脸严肃。
只是拿个房卡,她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口袋似乎有些深,苏羡意几乎把整只手都探了进去,才摸到房卡,饶是她再小心翼翼,手指难免会蹭到他的腿。
中间只隔了蹭薄薄的内衬。
刚从外面进入室内,苏羡意的手很烫,即便隔着一层料子,那股热度也难以忽视……
这算不算摸到他的腿了?
苏羡意想到这里。
她的耳根有些泛红。
“还没拿到?”陆时渊低声询问。
目光落在她烧红的耳朵上,眸子又深了深。
他背着苏呈,本就直不起腰,屈着身子,这就导致两人视线几乎是齐平的,他说话时,落在她脸上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高温的余热。
苏羡意被问得有些心虚,点头,拿出房卡,刷电梯上楼。
——
千难万难,好不容易回到房间,苏羡意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标间,两张床。
一个整洁得一丝不苟,床单被罩几乎看不到褶痕;
另一张床上,被子被蹂躏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床上还有充电线,两条裤衩和背心。
床边打开的行李箱里,衣服也胡乱地堆放在里面,床头还放着瓶打开的可乐和拆了包装的薯片。
泾渭分明,俨然像是两个世界。
“这个是……”苏羡意指着那个杂乱得像猪窝的床。
“小呈的床。”
“想来也是。”苏羡意悻悻笑着,“你先把他放下来,我把床收拾一下。”
“要不先让我睡我的床?”
“不了,他又没洗澡,一身酒气……”
苏羡意只简单把苏呈床上的杂物挪到一边,又把床单被子整理一下,也就三两分钟的事,便转身从陆时渊手中扶住了苏呈。
“真重,你怕是个猪!”全部重量压在肩头,苏羡意眉头直皱。
“还是我来吧。”陆时渊看她一脸艰难,轻笑出声。
“不用,你休息一下,我来!”
劳累他背了一路,也不能事事都指望着他。
“我不是……”苏呈突然说道,一脸愤懑,“我不是猪,我很聪明,我还被保送了!”
“对,你不是,就是睡在猪窝里,重得也像只猪。”
“我不是,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行行行,我全家都是猪可以了吧。”苏羡意懒得和他争辩。
陆时渊听着姐弟俩的对话,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
只怪苏呈的体重对她来说,实在太吃力,刚挨着床边,苏羡意就把这个累赘扔到了床上,可能是用力过猛,苏呈身子刚挨了床,就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苏羡意皱眉。
“难受……”苏呈双手艰难得撑着床,试图起身。
苏羡意只能伸手扶他,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稍稍顺顺气儿,“谁让你今天逞能喝这么多酒,难受也是活该,你赶紧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姐,我真的难……”
苏呈的话没说完,喉间忽然泛酸。
他还有意识,想推开苏羡意往洗手间冲,可身体不听指挥,陆时渊看他扭曲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刚想把垃圾桶递过去,某人已经趴到了苏羡意身上……
忽然涌出的秽物,吐了苏羡意半身。
“……”
苏呈本就有意识,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怯怯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
喝完酒,吐出来,人就舒服了,苏呈说完,倒头就睡。
苏羡意则垂头看着的裙子,强忍着怒意,看了眼陆时渊,“二哥,如果我现在把他杀了,你会报警吗?”
陆时渊一笑,“我有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放心,我会帮你毁尸灭迹。”
躺在床上的苏呈,眼皮狠狠一跳。
他俩要是在一起,这不就是一对杀人如麻的贼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