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住院三天,无事可做,不过在护士来给她挂消炎药水时,却听了些关于陆时渊的八卦。
据说有位女士,隔三差五就假装生病,挂陆时渊的号。
“后来怎么样了?”苏羡意追问。
“都知道她没病,陆医生建议她去神经科,看看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再不行……就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
苏羡意笑出声,还真是他的行事风格。
不过她住院期间,倒是意外碰见了熟人——
祝晓楠。
她与陆时渊再度重逢,参加他的同事聚会,当时许多人撮合二人,至于后来,她喝多了酒,加之再没见过她,便忘了此事。
碍于以前的“情敌”身份,难免有些尴尬。
结果苏羡意还没开口,祝晓楠就说了句:
“听说了你的一些事迹,胆子也不小啊,他为什么说你胆小。”
“什么?”
……
不过与她想的不同,没有情敌见面的眼红。
祝晓楠把陆时渊拒绝她时说的话转述给了苏羡意,说希望两人一直幸福。
苏羡意听着,心里自然又是各种滋味儿。
——
苏羡意住院当天,陆时渊有手术,由谢驭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低调着,并未通知其他人。
九月最后一天,许阳州本想约局大家小聚一下,说什么一醉方休。
一则为了庆祝休假;
二来祝贺苏羡意出院。
某人就是个臭酒篓子,无非是想找机会喝酒而已。
群内无人响应。
他还特意@了白楮墨,就连他都开始装死,愣是不搭理他。
结果,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厉成苍发了个通知下来。
一份通告,几百字。
却也可以用八字概括:
【国庆期间,严查酒驾。】
许阳州傻了眼,总觉得他在警告自己什么,最终这局子也没攒成。
不过9月30这天,
谢荣生却特意给厉成苍打去电话,邀请他下班到家中吃饭。
无论是之前的何滢、亦或是何老太事件,再到如今戴淑英的事,都多亏他帮忙。
“谢叔,职责所在。”
即便与谢家无关,他也会尽一个当警察的责任。
“我知道,难不成下班时间,我还不能请你吃顿饭?一点面子都不给?”
厉成苍拗不过,只得答应。
那日他刚下班,就看到谢家父子堵在警局门口,他捏紧手中的保温杯,只觉头疼。
然后就被“请”上车。
“谢叔,您不用特意来接我。”厉成苍在长辈面前,恭敬有礼。
“怕你跑了。”
“……”
到了大院,车子停稳,厉成苍刚下车,就听到隔壁陆家院中传来声音。
“又玩赖,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您也太过分了。”
“我眼花下错位置了。”
“您这是典型的为老不尊。”
“……”
厉成苍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穿着短袖的少年,正与陆老对弈,并且正在“教育”他。
“那是意意的弟弟,叫苏呈。”谢荣生解释。
“见过。”
苏羡意住院时,他见过一次。
印象深刻。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或说过什么话。
而是这少年,盯着他。
没有许阳州那种惧怕,亦或是旁人的敬重畏怯。
他,
两眼放光!
那种感觉,让他不太自在。
厉成苍走过去,与陆老打了招呼,似乎太久没见他,老爷子十分高兴,拽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又拉他坐下说话。
“厉大哥,喝茶。”苏呈乖巧得为他端水。
“谢谢,我自己有杯子。”
某人属于出门自带保温杯的类型。
苏呈已经放假,便不愿待在学校,到谢家住两日,然后与苏羡意同回康城,如今忽然得见大佬,喜不自胜,思考着该如何抱大腿。
厉成苍虽未盯着他看,但常年从事经侦工作,他心里有个结论:
这小子,
好像盯上他了。
——
果不其然,众人上桌吃饭时,由于陆家就老爷子与陆时渊两人,也被邀请到了谢家,厉成苍身边本没人敢坐,结果……
苏呈一屁股挨着他坐下了。
“厉大哥,喝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