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个好主意。”银面具首领点头,索性吩咐他,“那你娶吧。”
徐师连连咳嗽。
黑袍人不忘继续给徐师加码:“你的想法不错。赶明儿赶紧置办置办,你收服了她,叫她别再说银月缶坏话啦。”
“小祖宗你……”徐师泪流满面,哀嚎,“好狠的心啊~~~~~~”
“要说狠心,”银月缶首领伸手往衣襟里摸到双鳞鸿信封,这里面所装着的证据和罪状贴,都是云缳等数个银月缶的死士用命换来的,他冷漠道,“君安城主可更加狠心。”
顿了一顿,三根指头拈了下双鳞鸿信封,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为何信封变薄了,但没有多想,继续补充:“还有长公主。”
徐师微笑:“叶家人。”
寥寥三字,银月缶首领陷入了沉思:“与我无关。”
双鳞鸿信封暂时没有打开查验。
“名帖上的孙家,可能已经撞上了刀刃。”
徐师点头:“银月缶首先查到侵吞修河款白银的,就是孙家。只怕长公主为消灭线索,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小祖宗,你打算怎么办?要救他们吗?”
“孙家涉嫌伪造银票和接收凭据,且涉案的白银数量庞大,按照君安律法,不死也是个重罪。”
“但那也得由官家定罪,或者拉来地下法场。”徐师打着扇子,眼角看向银面具首领,“不能轻易由着长公主毁尸灭迹呀。”
“派人跟踪着吧。”银月缶首领吩咐道,“修河款一案牵扯人员众多,背后还是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君安长公主,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时禹,”徐师忽然问了个问题,“如果真到了有一天,必须把君安的叶家首先拿下,你会怎么做?”
冰冷的银质面具沉思片刻,不屑地出口,重复:“叶家与我无关。”
“给她盖个毯子。”他忽然道。
修河款的沉重话题终于结束了,徐师打起精神。
“哎?”
“我说,给她盖个毯子。”
嘴贫的徐师来了劲儿,最爱掺和别人事情的长舌还以为终于寻觅到了一丝希望,眼睛大放光彩,恍若死而复生之人——
“小祖宗你从来没关心过谁,怎么对这名身份不明的小娘子上心了?难道想娶她的其实是——”
“我这地下法场就算进来活人,抬出尸首,也都是犯了滔天大罪,且证据确凿的,摆在官府面前永远站得住脚。”
徐师兴奋地等下文。可惜,他在风月场转得多了,总有些飘飘的不切实际。譬如下一秒钟,这份希望立刻被黑袍人切断。
“你给我把她扔这里,啊?明日传出去说银月缶的地下法场平白无故死了个人——怎么死的?夜里着凉冻死的。你叫我怎么去跟官府解释?不如由你代劳去辩解吧。”
嗯,徐师恍若死而复生之人,又给老大的毒舌整死一次。
“不寿啊,”徐师吐血,“等小娘子醒过来,你赶紧去劝劝她,别跟小祖宗置气了。这样闹下去,咱们谁都不好过。”
醉汉睡眼惺忪,朦胧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啊?啥?怎么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