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赤鲸脂”五个字一出,阿执恍若身边无人,对银月缶首领怀着不满和些许恨意的目光,就好像建起了一堵高墙般,全部阻挡在外。
对于东雷震国来说,这可是至宝啊!
如今的九鼎国中极难寻找到赤鲸脂,想要重燃东雷震国的国脉之灯,成了遥遥无期奢想。可真没料想到,她居然在君安城里,重新看到了“北泽赤鲸脂”这五个字,而且,赤鲸脂还作为除妖场的奖赏,所有参加除妖场的除妖师均有可能得到这件宝物。
阿执真的,惊喜极了。
“那个——”见银月缶就要奔赴除妖场抓捕飞耳紫晶鼠,阿执连忙叫出口,“除妖榜可不可以——”
“跟你无关。”首领大人直截了当地拒绝,“现在没时间跟你争辩。赶紧走开。”
阿执不怎么计较张守信和悔婚书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她也开始着急——只不过现在她着急的,是北泽赤鲸脂。
只要下了除妖场,捉拿飞耳紫晶鼠,就有机会换来北泽赤鲸脂!
这可比惩罚张守信,也比查出被银月缶悔婚的女子身份,重要太多了!
因为北泽赤鲸脂,关乎东雷震国的根基命脉啊!
可是要下除妖场,就得手持榜文。而刚从面具人那里听说,除妖榜似乎都已经被揭完了。
阿执来不及多想,冲过去伸开双臂,直接挡在了银月缶首领面前。
“你干什么?”
“我……”她不得不做出个哀求的手势,“除妖榜,能给我一份吗?”
“你要除妖榜干什么?”
“我……”阿执硬着头皮,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出“北泽赤鲸脂”来,免得叫银月缶先发制人给抢走,“我也想,为君安城,出一份力。”
“她要抢夺飞耳紫晶鼠。”银月缶首领不客气地揭穿她真实意图。
徐师摆手:“不行,除妖场太危险。你见识过豪彘的厉害,可你知不知道,飞耳比豪彘更加狡猾,行踪难测,很擅长偷袭?”
阿执咬紧牙关,心里默念:怎么会不知道呢?爹爹都有讲过。可我必须拿到北泽赤鲸脂呀。
“拜托了,除妖榜给我一份吧。徐师说的没错,追踪飞耳难度很大,只怕除妖师们的定位法器都排不上什么用处。”
“你的意思是,有办法找到飞耳吗?”徐师很感兴趣。
阿执这一口气叹在心里。
办法是肯定有的。那就是把体内极其特殊的血液敷上黑暗中看不清方向的眼睛,她便有如神助一般,可以察觉街道上妖兽留下的最细微痕迹。
当然,这个招数非比寻常,一旦启用,阿执就得冒着妖兽寻血腥味吃掉她的极大风险。
管不了那么多啦!
她想。
拿到北泽赤鲸脂,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知道自己接连两次轻视性命、甘愿以血为引诱之后,爹爹会不会一顿七节手杖打下来——那都是后话。只要拿到北泽赤鲸脂,点燃长明灯火,扭转东雷震国在九鼎国争霸战中一直处于下风的形式,解了爹爹心头大患,应该会得到爹娘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