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冷冰冰的四个字打破阿执的美梦,银面具首领高耸而立,拒她于千里之外。
徐师:“可以先听听小娘子有什么高招能找到飞耳紫晶鼠吧。”
首领大人则不以为意,觉得一介小女子面对豪彘都手足无措,还能有什么其他本事:“听她说?纯属浪费时间。我们走。”
“等等,”阿执再一次拦住他,“给我一份除妖榜吧,我也要下场。”
“自己去揭榜啊。”
“不是都已经揭走了吗?”阿执盯着他手里的几份珍贵榜帖,“拜托了!”
“想要除妖榜?”
“对!”
“现在知道来求我。刚才的气焰哪里去了?”他嗤一声,“不追问我悔婚谁家女子了?”
悬赏在即,母国有救,就算阿执再想为可怜的新嫁娘伸张正义,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于是表现得乖巧:“那是你的事,我不问了。”
“呵,”看她跟小鹿一样听话,首领大人不由侧目摇头,“可惜晚了。刚才懂得服软,我倒还可以考虑。”
“那你现在也考虑一下嘛。”
首领大人拿着除妖榜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到阿执面前:“悔婚书先还给我。”
还给他不是问题。阿执十分纠结:可交还过去以后,他万一反悔,自己手里可就什么筹码都没有啦!
“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面具首领做出了十分精准的总结,“还以之为要挟,让地下法场惩治张守信,你却贪心嫌不够,现在又来抢除妖榜。你不仅知错不改,还屡屡犯错,简直无药可救了。”
阿执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当然知道这一举动用得寸进尺来描述都稍显不足。没办法了,为了最重要的北泽赤鲸脂,只能硬下心来,跟银月缶继续纠缠,甚至——抢夺。
说我无理取闹,那就无理取闹吧。
“拜托了。”她站定脚跟,眼睛紧紧盯着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名帖拿来。”他一字一顿,“然后道歉。”
时辰不早,银月缶首领带着徐师和程不寿,侧身擦肩而过,匆匆离去:“别想了。飞耳紫晶鼠是银月缶的。悔婚书,银月缶也会拿回来。”
徐师再度劝阻:“时禹,你可想清楚了。除妖师跟银月缶还有没解开的仇。”
首领大人晃了晃除妖榜示意:“为免与除妖师发生冲突,我们凭借榜文下场。官府可没有规定银月缶不可揭榜。”
程不寿道:“除妖师们只记着玄纯前辈死在银月缶面前。可他们哪里晓得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徐师进一步细想如何才能保证安全,提议:“我们行事还得低调。若只为抓住飞耳紫晶鼠,甚至不去领尚都可。”
阿执连忙叫道:“你们不要赏赐吗?那就给我一张除妖榜,我帮你们找到飞耳!哎,等等——”
面具首领才不理睬她,徐师、程不寿分别给了一张榜文,蒋亦彬还在外查案,故而剩下的两张除妖榜,拿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