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不能忍了,狠狠扑上去与那面具男人扭打起来:“飞耳是我的还给我!”
第三个银面男子并无伤她的意思,他的功力显然高出阿执不少,单手抽出腰带里别着的长箫,就将阿执耍得团团转,一边还不正经儿地笑嘻嘻:“我说小娘子,谁得手就算谁的,飞耳是我抓住的呀。”
一贯的调笑调调,不是徐师是谁?
“是我引来的!!要不然到现在老鼠还钻在地洞里,你们去哪里找?”
徐师严严实实戴着面具,躲过阿执不循章法的胡乱捶打,笑道:“好厉害的小娘子。”
阿执久攻不下,抢不回来飞耳,银面具男子身法迅速,叫她连妖兽的皮毛都碰不到,这样下去,她得眼睁睁看着北泽赤鲸脂第三度被别人夺去。
“还我、还我、还我!”她心里焦急,大哭了出来,“你们都来抢我的,都是坏蛋。”
带着银面具的徐师顿了一下,迅速沉思:“看来他俩已经赶在我之前了。”
“对啊,就你们这些家伙!都戴着面具,一模一样!”她指着徐师,控诉,“你们故意、联合起来整我吗?”
徐师听着听着阿执的指控,开始咋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嘀咕:“是有点欺负人了。小祖宗只说了一嘴,没想到他和不寿真的抢先。”
“那就还给我!”
“哈哈,且慢且慢,”徐师忍不住笑出声来,很精准地猜中了阿执的心思,“你这么想要飞耳紫睛鼠?是看中了长公主府的赏赐吧?那你都打算请些什么赏?”
仿佛看透了阿执的心思,徐师点点手指:“别打算糊弄我哦。”
阿执只好坦白,说:“我要北泽赤鲸脂。”
徐师更有兴趣来逗她:“原来小娘子缺赤鲸脂调胭脂水粉了,不如我直接送你几套现成的。”
徐师这样说道,应当不晓得这宝物与东雷震国的国运大大有关。想来也是,东雷震国的国脉之秘密,只为极少数人所知,就连爹爹朝堂上的诸位臣子也从来没听说过。所以,在外人眼中,大家都觉得北泽赤鲸脂的确弥足珍贵,但只能用于调脂粉用。
阿执一听徐师的口吻,立刻察觉到这可能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银月缶并不晓得北泽赤鲸脂有多么重要,相较面具首领的固执和坏脾气,以及程大叔只知道索要“泠泉”,跟徐师或许有商量的余地。
既然打不过,那就好言求他吧。
至于寻找罕见赤鲸脂的真正意图,阿执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