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听得一愣一愣,陈大夫人好一通灌输:“芷兰姑娘,你听好我的话:虽说天下女子皆应遵从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可一旦你看上谁家公子,那就是心系于他,万万不能再给其他人了。既然情缘已定,就结作百年好合。你是不是对那公子一见钟情了?难道一直在等他上门提亲?结果他没了后续消息?对!就是这么回事吧!唉,所以你才来找我!姑娘别不说话,你没看到我这给你急得啊!快点儿把他的名号告诉陈姨,我这就给你去做媒去。如此乖巧温柔的姑娘,夫家人肯定喜欢,陈姨一定给你撮合成。你再不说,小心心上人给别的女子抢走啦!”
大小被娘亲耳提命面教导一定要加个君安人,阿执还从来没遇到过陈大夫人这般逼婚的。瞠目结舌的她根本招架不住:“我……不知道……”
并非不知道。
银月缶当中,除了徐师、程不寿和蒋亦彬三个名字经常互喊,还有徐师总喊首领大人“小祖宗”,当然,也喊过首领的名字,虽然没有姓氏,阿执还是牢牢记住了“时禹”两个字。
可——
真的要说出他的名字来?
要知道,那个人可来自见不得光的地下法场。君安城里听到“银月缶”三个字,大多人会深感自危,不知陈大夫人会不会吓晕过去。
阿执的脸滚烫,下面这个念头出来,就好像冰块砸到了脸上:自己跟银月缶的首领大人到底算什么呢?那个讨厌的家伙除了会打人板子,就是专门欺负人,怎么可能对他倾心?
银面具的轮廓赖在脑海中不走,好像黏了胶水。阿执简直想脑袋撞墙。
她吞吞吐吐:“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家公子?”陈大夫人拒绝相信。
“我不知道。”
“你真的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道……”阿执脸上红晕加重,“时禹”两个字,她绝对不要说出口。
“长相呢?”
“也不知道。”这个倒是实话实说。首领大人从来就没在她面前摘过面具。
“啊?”陈大夫人看着阿执稍显稚嫩的红透了的脸庞,心里略过不详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