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搪塞:“呃……用来调脂粉,颜色很好看……”
然后,她发现折鸢笑眯眯看着自己。
“你笑什么?”
“哈哈,没什么。”折鸢的心里在说,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能跟银月缶走得近了。因为,你不设防,好骗。
猜透了少年折鸢坏心眼的小公子,可真想把口袋里剩下的巴豆全塞折鸢嘴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师站在了墙头,一手扶着树枝,一手摇着折扇,同看向被折鸢带走的阿执:“就是他吗?好像跟小娘子很熟悉。”
他逗笑:“小祖宗啊,她可真够麻烦的。不仅不离开君安城,还跑到长公主府。一把巴豆也带不走她。怎么办呢?”
小公子右手掏进口袋,捏着小小的豆子:“照原计划行事。”
徐师点头,眼角余光早已将长公主府的卫兵把守算了个明白:“的确,得快点把蒋亦彬救出来。还有轿子里坐着的究竟是谁,得一并查清楚了。”
“以及,长公主纵容除妖师私养蜚蠊。”在府门口看到了虫师的身影,小公子怎么会放过。
徐师斜着眼睛,继续逗他:“你不也私下里养了只飞耳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留那飞耳做什么。每当君安城里妖物徒增,就能听到奇怪的铃铛声。飞耳在众多妖物里嗅觉和听觉超常敏锐,或许能带我们找到些线索。”
徐师逗笑:“我以为你是为了惹她生气。”
“……”小公子心里的气儿不顺,大概是屡遭徐师的怼,也可能是看到有一个傻傻的女子由一只垂着尾巴十分乖巧的狼陪着,只身进了虫窝虎穴。
久候在门口的除妖师等一众人望眼欲穿,总算看到了判官大人的身影,原来还真被某张乌鸦嘴说中,拉肚子的士兵不小心把名单掉进了茅坑,害得判官不得不去内务府官重新请了一份名单来核对身份。
“薛姑娘。”判官大人见到白衣少女距离稍远,生怕她跑掉,于所有除妖师中,第一个喊了她的名字,“请入席吧。”
除妖师之中,哪一个不是阿执的前辈?听到一个师出无名的少女排在前头,谁心里服这口气?
大家小声议论纷纷。
“就是这个女人,叫银月缶抛弃的新娘。”
“呵,昨夜蜚蠊除妖场关停,不就是为了——”
“长公主设宴,不就是为了——”
阿执从众人让开的道路中走过,心里更加坚定:这一趟来到长公主府,我得想办法拿到更多北泽赤鲸脂。
折鸢则狐假虎威跟在阿执身后进了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