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回归了,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梁一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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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之后,表面上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梁一飞和吴兵新的赌约,却传遍了全行业,梁一飞也从行业中的一个二线头的人物,随之成为了和怀含新、吴兵新可以相提并论的一线头风云人物。
只是这种风云到底是成功的风起云涌,还是最终失败的悲风苦雨,现在谁都不得而知,各方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这一场注定要让一家保健品企业元气大伤的赌局进展。
梁一飞在私下把潘觉找了过来。
他有先知,知道三株就这一两年要倒霉,但是具体时间点、具体的过程,他自然不可能百分之百清楚。
换句话讲,他现在只有大局优势,但并这个局面并非控制在他手里,既然已经开始对赌,那么他就必须确保自己能掌握住三株垮台的进程。
搞垮一家企业,先要搞臭它,何况三株这样的保健品企业本来就没有什么香可言,只是需要有人推波助澜,让三株成为风口上的焦点。
梁一飞之前说,三株的千家分公司营业部,几万个业务员,那就是几万个定时炸弹,其实,这些炸弹也许有的早就爆炸的,只不过没有被发掘出来,一旦三株被推上风口,媒体自然会有兴趣去报道、甚至去挖掘三株的这些炸弹。
潘觉是个很合适的人选,改革开放不仅造就了一批企业家,也造就了一批所谓的专家学者,潘觉就算是其中之一。
由于有梁一飞这个能够准确把握时代脉搏的先知当后台,潘觉对于时政社会经济等方面的文章,无一不准,无一不精,无一不是领先于时代的。
几年下来,他从罐头厂的一个宣传干事,继而省报外聘记者、正式记者、副主编、省府的顾问、国内知名政治经济评论人,一路像是坐了飞机似的,上升的又快又稳,如今在行业内的地位,其实已经压过了他丈人,省报的主编一头。
这个脓疮,让他来揭破最好。
“你准备怎么入手?”潘觉这两年本人也越发的成熟了,听完之后,主动建议说;“我认识几个调查记者,要不然,让他们去挖三株的黑料爆出来,好几万人,肯定有料可以挖。”
“不着急不着急。”梁一飞笑着摆摆手,说:“要按部就班的来,保健品行业的黑料,一直层出不穷,可是也没见真把哪家怎么样。这一次,我们要先给三株带上一个高帽子,把他推到高高的,越高,如果摔下来,才会摔的越惨。”
“哦,捧杀,先捧在杀!”潘觉会意,说:“问题是怎么捧?还是用他们之前那个内部讲话破题,谈狼心吗?”
“破题是用内部讲话破题,但这次不谈狼性,你从这个角度去分析。”
梁一飞缓缓的说:“中国当代的企业家,似乎有有一种道德分裂症,他们即是旧体制的突破者,对于民族复兴、国家发展,有着一份朴实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但是另外一方面,在具体的工作中,他们又是规则最大的破坏者,能够突破一切道德和法律底线。三株的吴老板嘛,自然是这样一个代表,代表了中国当代企业家。把这两方面的分裂,写足,写透,让读者自己去想,这样可能会导致什么危害,等读者有了兴趣,三株吴老板成为企业家的代表,那么也许都不用你找调查记者,自然有人帮我们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