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宫云师兄?”
楼光正认出了那衣着光鲜的修行者的身份,脱口而出。
他一说话,便吸引了前面几人的注意。
年轻女子跟装了弹簧似的,“嗖”地弹到一边,对那修行者和梁晋、楼光正都保持警惕。
修行者据此观察出梁晋和楼光正并不是年轻女子搬来的救兵,看向楼光正,道:“你认识我?”
“剑宫大师兄,云守剑云师兄,常年一身蓝衫,身无一剑,却剑意自成。被剑宫所有人称颂的剑道奇才,又有谁不认识呢?”
楼光正说着赞扬面前修行者的话,但神情间,却带着极致的警惕,问,“这个人是谁,你为何如此对他?”
梁晋也高度警惕,看着被云师兄踩得凄惨不止的模样,心里也在猜测此人身份。
按照此间周围邻居所说,这个破落的茅草屋中,之前是只有女子一个人居住的,也没人见过除此之外有人进去,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来,想必是来得隐秘。而且其重伤憔悴模样,也不像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该不全是因为云守剑所致。
但他为什么好像和剑宫云守剑有着深仇大恨?
“他是谁,与你们何干?”
云师兄的目光在梁晋和楼光正身上扫了一眼,梁晋立马就感觉到一股凛冽之意。
剑意的凛冽!
梁晋看到那剑意之后,是一只凶残壮硕的巨猿,白首赤足,只远远一观,就给人以最凛冽的杀机。
西山经,朱厌!
云守剑的剑意,是以朱厌而成的!
“哦,我道是谁,原来竟然是你这不自量力的小捕快。怪不得会管这等闲事。”
云守剑话带嘲讽,梁晋听见,却不由一愣。
这剑宫云师兄的话,好像不是在对他和楼光正两个人说,而是专门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
不然的话,云守剑为何说“你”,而不是“你们”?又为何说是“不自量力的小捕快”?
楼哥在衙门里的时日,可不短了。
可是正如云守剑所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小捕快,堂堂剑宫大师兄,又怎么会认识自己?
云守剑冷笑道:“那正好,既然是你来了,我便先告诉你他是谁——他就是你们这群蠢货捕快追了一整个新年都追不到的、修行者失踪案的凶手。”
他所指的,果然是自己。
梁晋感受到云守剑冰冷的目光,背上汗毛乍起,心里却着实猜想不到,自己到底如何能认识这样一个人,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难不成,他和魔门有关,和宋公野背后的组织有关?
而就在梁晋满心警惕之时,那年轻女子却突然爆发了。
“你才是凶手!!!!”
她猛喝一声,就朝云守剑狂奔而去。
一瞬间,梁晋看到一只六足四翼的火红无面怪兽展翅而起,倏忽间携着女子从眼前消失,又倏忽间出现在了云守剑之前。
炽烈的熔岩喷薄而出,不顾一切地向云守剑狂涌而去。
西山经,帝江!
怪不得她能倒走金银钱财,神灵帝江,速度天下无匹,而且这帝江,似乎还精通用火,那么年轻女子能融金银,也就说得通了!
但即便如此强大的神灵、如此迅捷无匹的攻击,在剑意全面展开的云守剑面前,也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剑意仿佛早已在等着女子,当女子携着帝江之势,引爆无数岩浆冲上去,那剑意猛然间就挥洒开来。
昏黑的茅草屋中显出朱厌之影,刹那间年轻女子的攻击如数挡下,而后反扑回去。
“嗯……哼……”
那女子发出闷哼,抵挡不住,只好用法力构成的熔岩将自己团团裹住。
“早等着你了。你如果再练两年,说不定是我对手!”
云守剑说着仿佛赞扬的话,但下手却越发狠厉,剑气如雨下,全数扑在包裹住女子的熔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