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公堂上面,自然合情合理地表演,就比死乞白赖地争辩有效果。谁表面有理,谁表演得好,就能咬对方一口。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之前掌握更多的内容、肚子里有货,到时候公堂上“表演”,才能更加得心应手。所以梁晋不排斥背诵同僚们给他准备的这么多“考试答案”。
“小梁,我送你个东西。”
某一日众同僚商议罢了散会的时候,楼光正叫住梁晋,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盒子来,塞进梁晋手里,道,“这是我去城隍庙祭酒开光,弄来的宝珠。我看你动用脑子时,总好把玩珠子。这宝珠开过了光,又是桃木做的,必能给你好运,使你神思清明。”
梁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和他的天眼法珠大小差不多的桃木珠子。那珠子打磨光滑,还渡了层油,看起来比梁晋从西市淘来的木珠精致多了。
“多谢楼哥。”
梁晋由衷地道了声谢,把桃木珠收起,心想桃木天眼法珠,不知道用起来,会不会有什么独特的效果。
“你跟我客气什么?”
楼光正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又掏出个珠子来,笑道,“我这都是顺手的事儿。你看我给自己也弄了个珠子。你把玩起珠子来,脑袋瓜那么好用,我也得跟着学学,说不定手里有珠,侦缉办案的水准,也能上一层楼。嘿嘿!”
“那挺好,楼哥你加油。”
梁晋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暗叹,看来这个楼哥,是被自己带偏了。希望他把玩木珠,能如他所想的那样,心思清明、断案如神。
楼光正听到梁晋的祝福,乐道:“那肯定的,有此珠在手,我今后断案缉凶,定当如有神助!”
他又叮嘱如果他送出的桃木宝珠有用,要梁晋上了公堂,就一定要拿着这颗宝珠。
梁晋满口答应了,回去滴血试了试,手里宝珠确实还是能用的,不过比起其他珠子,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之后是姚听寒来了一趟,转述其父姚政的叮嘱。
姚学士表示梁晋为安全起见,不能离开衙门,他却也不好来衙门见梁晋。就让听寒来转告一声,上了公堂,千万要脑子活泛一点,不要被剑宫牵着鼻子走,剑宫的话,能接就接,不能接就随便含糊两句,找个托词转向自己要说的。
这可谓是真知灼见,梁晋答应了,让姚听寒代自己谢过姚学士,心里却在想姚学士不愧是在朝堂中厮混的,此般门道,比衙门里这些大老粗门儿清多了。
姚听寒欲言又止,到最后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了句让梁晋小心,然后才走。
在这之后,梁晋备战数日,初一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