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多人合剑势于一处,毕竟还是难以控制。自己依靠山海绘卷,能够看到云守剑背后掌握剑势的朱厌,如何发现不了那剑势?
眼前的大师兄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秘密就已经泄露了。
于是梁晋见招拆招,当下就开口说话,直接把一口大锅扣在了云守剑脑袋上面:“那两个凶犯,其一已被云师兄你折磨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了,莫非云师兄你不知道?”
云守剑冷笑一声,正要接话。
但梁晋哪里会给他机会?紧跟着气也不换,就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是我司侦办连环盗窃案的嫌犯。该案我司已移交到了刑部,想必为侦破此案、固定证据,我司和刑部都已对嫌犯详细审查过了,已有详细口供,不如呈上堂来,以证此事。”
那京兆尹正打算说也好,云守剑却抢先道:“你侦缉司涉案其中,私底下问的话,又岂能作数?还是叫那凶犯上来,当场对证。”
他果然急了!
梁晋看云守剑反应,心里就已确定,自己的推测完全正确,身为修行者,剑宫解决问题的思路,定然脱离不了神通法术的范畴。
他们哪怕是在这公堂之上,也打算用神通法术来解决他们的问题。毕竟这是他们的长项,岂有不从此入手之理?
至于供词,韩小钰和无名凶犯在崇明坊被云守剑折磨成那样,剑宫岂会相信他们的供词?
但他们想要从此入手,前提就是他们准备的法术针对目标,会如他们所愿,被召上公堂。
不然的话,他们就只能针对梁晋,试试法术。
本来还有楼光正的,但谁让楼光正脑袋摇的太快呢?
这样正好,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便暂时排除出去了。
“云师兄信不过我侦缉司也就罢了,难不成还信不过刑部?”
梁晋同样目光灼灼地回看云守剑,“如果云师兄这么以为,那也正常。剑宫做为三大修行圣地之一,向来高高在上,认为除了剑宫,天下皆龌龊,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话阴阳怪气得明明白白,公堂内外的人都听出来了。
云守剑脸上阴沉不定,那边刑部尚书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剑宫长老对于梁晋如此不按节奏来还悍然挑拨,勃然大怒,正要指住梁晋呵斥,却被道宗拦下。
平退思摇了摇头,说道:“梁小子,你孟浪了。”
梁晋拱了拱手,道声“恕罪”,却也没有在意。
而公堂外面,被二娘灌出了六分醉意的闲汉见到梁晋如此表现,不由感慨:“好家伙!这小子不愧是二娘你教出来的,他娘的就这张嘴,能把南河坊菜大娘家的老母猪也给说上树了。”
“呸!你才跟菜大娘家的老母猪费口条!”
二娘又倒了一碗酒塞给那闲汉,道,“喝!喝了这一碗,你也气气那什么师兄,把他气得也上了树去!”
“好说!”
闲汉酒意上头,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空碗“啪”地往二娘的摊上一摔,扯开大嗓门就喊,“猪师兄,不要脸,找不到证据就乱咬,比狗还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