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一直都很听掌教的话,从来就没有拖欠过作业!”
“你还好意思说!掌教叫你不要打架你怎么不听?”
“哼,他们竟敢嘲笑小仙是个瞎子,那我干脆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们当个真瞎子算了!”
“他们嘲笑你们不往心里去不就得了,至于下手这么残忍吗!最后受罚难受的是谁?”
“当然至于了!瞎的不是你被嘲笑的也不是你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不帮他出头,我帮!”
雨长老气得指着金不迎半天说不出话来,惊蛰拖长了声音,理所当然地说道:“长老,欺负别人的时候就得做好被人欺负回去的准备啊,自己技不如人,被挖了眼睛,怎么能怪别人呢?”
郁凭屈起手指弹她额头,惊蛰哎呀一声,躲到了金不迎身后。
“她这么做随便她,你可不能学。”郁凭说。
惊蛰嘻嘻笑道:“师兄,你想什么呢,有我姐在,脏活累活什么的哪里轮得到我来啊。”
郁凭似笑非笑地看了金不迎一眼:“你这么喜欢她?”
惊蛰抱住金不迎的胳膊,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回答道:“不是喜欢!喜欢这么浅薄,怎么能形容我们的关系呢。”她想了想,又道,“我们是同生共死的人。”
雨长老都气笑了:“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同生共死吗?”
惊蛰念念有词,又说得很自然:“我当然知道啊,同生共死就是,我姐和小仙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郁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金不迎。她双眼细长,看人的目光总是带着点恶意和窥探,冷若冰霜的面容,抿得紧紧的唇,难看倒是不难看,就是长得挺唬人的。
“我听惊蛰说过,你们曾经流浪过一段时间。”郁凭开口了,“那段时间一直是你在照顾她吗?”
金不迎摇摇头:“我没有照顾他们,他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郁凭挑眉:“惊蛰很信赖你嘛。”
“那当然,我救了他们的命,他们不信我信谁?”金不迎皱起了眉,“郁凭师兄,你打听这么多,是想干什么。”
“师兄什么师兄,谁允许你喊师兄了!”雨长老作势要踹她,金不迎翻了个白眼,听他继续唠叨,“你要喊师叔知不知道,待五年了辈分都能弄混,没大没小的东西。”
“哎呀师叔师叔师叔行了吧!!”金不迎不耐烦地喊完之后,又嘻地笑了,“雨长老,你喊他也喊师叔啊,那咱俩同辈了。”
这回她非常机灵地先跑为敬了,雨长老狠狠踢出去的脚没有落到她屁股上。
“这样子辈分就乱了呀,”惊蛰几分苦恼地说,“我姐喊我师兄为师叔,那我怎么喊我姐呢?”
郁凭眉眼弯弯:“你该喊她师侄。”
雨长老看见郁凭竟然也插了一嘴,嗔怒地吼道:“小师叔!你也来捣乱!”
郁凭毫无诚意地道了两声歉,脸上的笑容让雨长老恍然记起了他更小时候的事。唉,这家伙,当年的那个难管程度,和金不迎简直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