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外都陷入了沉默,惊蛰板着脸,对于师兄打扰自己跟姐姐相处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踢踢踏踏地去开门,还给他甩脸色看。
“至于这么生气嘛,只是说几句话而已,说完我就走啦,你又要有好一段时间看不见我了。”郁凭笑着揉了揉惊蛰的头。惊蛰一惊,也顾不得生闷气了,连忙问道:“师父又叫你去帮他干活啊?又是什劳子秘密任务吗?”
“是也不是。”郁凭对金不迎一抬下巴,意思是让她出来,又跟惊蛰说,“师父不是有旧伤嘛,一直都治不好,现在医心长老说是寻到了一味难得的药材,所以我得赶紧去看看,若是能带回来的话,那自然皆大欢喜。”
“又是你。”惊蛰一咬牙,扭头跑到了金不迎身边,背对着他愤怒地说,“我不想看见你了,爱干嘛干嘛,反正你从来都不听我的劝!”
金不迎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中伸手覆上惊蛰的肩膀,惊蛰摇摇头,勉强笑了一笑:“姐我没事,师兄不是喊你了吗?你先出去吧。”
于是金不迎又看了眼郁凭,他使了个眼色,转身迈步走远了。看来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还是让惊蛰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吧。金不迎叹气,揉了揉惊蛰的脑袋让她不要难过后,也离开了房间。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见到郁凭,金不迎率先发问。
“怎么跟你解释好呢……”郁凭挠了挠头,“惊蛰刚来宗门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我在照顾她的,所以几个师兄妹之间她跟我关系最好。不过后来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任务很多,变得不经常在宗门里待了,一年跟惊蛰也没几次面能见,为此她还跟我发了几次火。可能是觉得师父次次都把事堆在我头上很不公平吧,嘿嘿,其实那小丫头还是蛮心疼我的。”
金不迎狐疑地打量他:“你很忙吗?”
“我当然忙啦,忙着游山玩水呢。”郁凭笑眯眯地说,“游山玩水的同时顺便帮师父寻找一下药材,岂不美哉。”
“都是一些推不掉的任务吗?”金不迎没那个精力去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还在思索,“惊蛰是真伤心了啊,或者推不掉的话把她带上也好吧?她还挺怕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伤心也要接受现实啊。”郁凭倒是难得地正经了起来,“她有她的事,我有我的事,你也有你的事。没有谁是为了服务某个人而活着的,要学会自己生活。”
金不迎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她还小呢……又没爹没娘的。”
“我也没爹没娘呢。”郁凭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外门苦苦挣扎,要钱没钱要朋友没朋友的,也不见当时有人来可怜可怜我呀。”
金不迎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她艰难地开口:“……呃,毕竟,人各有命嘛。”
“哈哈哈哈行了,想不出借口就别想了,我今日找你也不是为了说这件事的。”郁凭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一擦眼角的泪水,转移了话题,“这次找你还是为了拜师的事,我是托了某人的口信来问你的,你觉得屠苏真人如何?”
金不迎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