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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海说那话之时,因为情绪过激故一直伸手指着苏易,苏漠见罢上前,一把握住萧玉海伸出的手指。
“诛邪存在的宗旨是斩昏君,除佞臣;你只要勤勤恳恳的做一个明君,没人能撼动的了你的地位;就算真的有,这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自古以来都有一句俗语:得民心者,得的天下,萧玉海的那些不切实际的猜忌,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说罢苏漠一把甩开了萧玉海的手,让他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小氏子及时接住了他。
然萧玉海并不领情,一把推开了小氏子。
面上苏漠,声声质问。
“这些年,朕难道做的还不够好么?可是结果呢?你们一个个的还是反了!”“你们做下这等事,所依仗的不就是诛邪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能力么?”
听着萧玉海的一番狡辩,苏漠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她眼下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那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真意。
然而对于萧玉海如此的诡辩。
萧栾可不是纵着他, 直面反问“你真的有想过做一个好皇帝吗?”
见苏易这边人的轮番上场与他对峙, 萧玉海也丝毫不惧。
“这二十年来,烁朝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 朕哪次不是第一时间出人、出钱、出物;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朕一再减免各项赋税,国家财政一缩再缩,朕可有因此抱怨过分毫?为国、朕做到了一个皇帝该做的勤恳,为民、朕亦做到身为君珠该有的仁慈,你们对此还有什么不满么?”
把自己一手促成的灾祸,当作自己的功绩,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过去二十年,烁朝发生的天灾人祸,是烁朝前面二百多年加起来的总和;你第一时间出钱又出力并不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而是为了毁尸灭迹;你的确颁布了减免赋税的法令,但是那条法令也仅限于颁布,它根本就没有传达到百姓的耳朵里;民间的百姓,依旧按照以前的徭役赋税在上交国库。”
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被萧栾一一否决,萧玉海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胡说!”
萧栾唇角一勾,轻声询问“皇帝陛下,你还记得你有多久不曾走出过皇宫,走出过盛京城么?”
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玉海做出掩耳盗铃之态,斥责道“萧栾,你一派胡言。”
萧栾却是不再搭理他,转而面向程远和苏易开口道:“这些年,朝廷赋税的去向,程将军回头可以去太子府里好好找一找;至于我前面说的那些毁尸灭迹,相信最近诛邪也查的差不多了,苏大人不日应该就能收到全部的罪证;最后我有一个私人的问题想请问一下苏大人。”
苏易微微颔首“你问。”
“我原本的名字应该是什么?”真相既然已经揭开,他不是先帝之子,便万没有继续占着萧栾这个名字的道理。
苏易刚准备开口,却别萧玉海那厢抢了先。
“萧栾,你这般殚精竭虑的讨好苏家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你那低贱的出生,你就是两个贱种生出来的小贱种,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先帝公主!不过,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一番,当初若不是我赐婚给你与这位先帝公主,你们二人之间都不会有未婚夫妻这段缘分。”眼见着自己已经回天无术,萧玉海索性不再端着那份体面,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张口即来,说完之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癫狂的模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许是萧玉海口中的‘贱种’二字,刺痛了萧栾的自尊心。
他眸光一沉,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掐住萧玉海的脖子,手背上逐渐凸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时的愤怒。
萧玉海很快便感觉到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但面上的癫狂却是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