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爹爹奇怪?我瞧着你好似也没怎么震惊啊!”
除了一开始被瓜子皮卡住了吼,后面苏璃一直都淡定不已。
听到她说到了屠戮阁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爹爹知不知道屠戮阁的名头,苏漠不清楚。
但是小璃儿肯定是知道的,苏家的情报基本都会先过她手的。
听到苏漠这般说,苏璃的眼神闪躲了片刻,随即梗着脖子说道:“我哪里不震惊了?我明明都震惊的被瓜子皮卡住了喉好么?这还叫不震惊了?我都震惊坏了!”
苏璃的话虽这么说,但她言语中欲盖弥彰的味道实在太明显了,以至于苏漠一下便听出来了。
还有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
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苏漠的洞察能力是拔尖的,自然也是瞧的分明。
心中忍不住一叹:自己的这个好妹妹,看来也瞒了她不少事儿。
......
盛京东城区,安平公主府便坐落在这里。
被关在府中一月都未曾出府的安平公主。
此时正在她府中的院子里写写画画着什么。
她一想到,明儿她的一月禁闭便解除了,她也终于可以出门去了。
心中便止不住的一阵开心。
被关禁闭的这一个月里,她可是十分怀念那些她经常光顾的布庄和脂铺,以及她最最亲爱的漠姐姐。
想到这里,安平公主手上的写写画画的力气,不禁加重了几分。
瞧着安平认真的磨样,忍不住凑过去瞧了瞧。
只见那桌面上摊开的那宣旨,模模糊糊的能瞧出来是一张画像。
至于这宣纸上究竟画的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着安平公主,在那画像的容貌上涂满了黑色墨汁。
因此早已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只是跟着画像上的服饰猜测,应该是个女人。
在过去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里,安平公主涂鸦了不下一百张这样的画像。
然而每次涂鸦完之后,她心中所留下的感觉并不是解气。
甚至在这日积月累之下,她心中的戾气滋养的更为严重。
苏漠!苏漠!苏漠!
一想到这个名字,安平便忍不住想将她拨皮拆骨,喝血吃肉。
这个苏漠,竟然把她当猴子一样戏耍了五年!
整整五年啊!
若不是这次中秋宫宴,多方设计下苏漠漏了馅;自己恐怕还会被她继续戏耍下去!
一想到这里,这叫安平如何不气?叫她怎能不恨?
想着苏漠那张脸,安平便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笔杆;随着‘啪’的一声,一支上好的狼毫应声而断。
望着手中断掉的狼毫,她微微伸开了,狼毫从她手心滑落。
最后在了宣纸上,那断掉的狼毫缺口更是直接将桌上瞧不清人样的宣纸给戳破了。
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而这缺口正好在画像的脖颈处。
这般瞧着就像是画中的人被砍了脑袋。
瞧见了这一幕,安平公主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时,一个神色匆匆的婢女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
她没行任何礼,便直接来到安平公主面前开口道:“皇上召你现在入宫。”
听到皇上二字,安平公主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嘴角,顿时就沉了下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抗惧(就是这个惧不是错别字)。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她便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衣人擒住并打晕带走了。
翌日,苏漠在苏府静等了安平公主一整日。
也没见她登门拜访。
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依着苏漠对安平的脾气秉性的了解。
她现在只怕是已经恨死了自己了,万万不会这么沉得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