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计较邵云端态度不好了,只当是他心情不好,可以原谅。
邵六郎一点没怀疑这话的真假,毕竟邵云端都被赶出明华书院了,没有先生教导指点、也无法与人切磋交流,完全就是没头苍蝇似的一抹黑。
试问在这种前提下,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参加秋闱呢?
就算去了,也是凑数而已,绝不可能考中的。
还浪费钱呢,何必?
虽说邵六郎满意的离开了,但邵云端仍不敢掉以轻心,该交代还是要交代、该保密一定要保密。
他郑重的对邵大伯道:“爹,我去省城参加秋闱的事,您一定一定不能对二房、三房任何人提及半句。书院里很多人嫉妒我,若是他们知道我去参加秋闱,难保不会生事,我没求过爹什么,就这一次,请爹一定不要说出去!”
邵大伯有些不以为然,“你都这么说了,这对外人我肯定不说,可自家人也得瞒着吗?让他们不往外说就是了,自家人不会害你的!”
“爹,”邵云端就知道他爹会这样,声音冰冷:“我没跟你开玩笑,知道的人多了,秘密就不是秘密了!爹是想害我,还是想害咱们家?”
邵大伯脸色难看起来:“你——有这么严重?”
“有。甚至会比这更严重,这些事你不懂!”
乔夫人那样的蛇蝎毒妇,又仗着乃是地方父母官一霸,在合山县地界上,她会把谁放在眼里?
方氏恼起来,“我说你什么毛病啊?不是严重的事儿端儿会这么说?我虽不懂为啥,可端儿说了我就信!你不信?敢情你儿子还能乱来?这事儿不告诉他们、对他们有啥影响、有啥坏处吗?端儿就要去参加秋闱了,这种时候你都还要跟儿子作对?我告诉你,要真因为你多嘴弄出什么事儿来,咱就和离!我不跟你过了!横竖孩子们都大了,干脆早早分家,老娘单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