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得颤抖,脸上发热,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心里却又忿忿起来,暗骂严氏狡猾、婆婆愚蠢,三言两语就信了严氏的狡辩。
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严氏成天巴结奉承大房,大房这才给她点儿好处甜头。一样都是侄媳妇,大房却单单只给严氏,压根儿没想过她,这也太瞧不起人、太不公平了......
张氏气闷不已,又想到如今已是腊月了,大房那边都给娘家送年礼了,那自己呢?
婆婆是个什么打算?
她是绝对不敢去问的。于是私下里跟丈夫诉苦求了一番。
邵二郎虽然很不待见张家,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极,可张氏的话也有道理。那到底是她的娘家,不给娘家送节礼,岂不是说明夫家根本没把她当正经儿媳妇看待?她也太没面子了。
邵二郎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跟牛氏提了,牛氏不等听完便骂道:“是不是那毒妇撺掇你说的?她还不老实呢!年礼?呵,她想什么美事儿!也有这个脸!”
“你告诉她,没门儿!”
“这日子她想过便给老娘安安分分的过下去,若是不想过就叫她滚!”
邵二郎紧张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替张氏分辨,但一开口便是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最后分辨没能分辨成,反而又讨了一顿骂。
张氏哭得很伤心,又伤心又愤恨。
不是说了那件事儿过去了吗?原来都是骗她的!根本没有人真正的把那件事过去了。
就连她的丈夫,她感觉得到,每每念及那件事,对她依然是有怨恨的。
可是,能怪她吗?能全怪她吗?他们这些人,便一点儿错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