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策攥了攥缰绳,心里暗暗写下一个计划,练好马上功夫!
“对了。”薛靖说,“再过几天,七王爷大婚,你打算准备什么礼物?”
卫策一顿,这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算着时间,现在应该是萧元俨的第一次大婚。
不过可惜,新娘有病在身,注定不能跟他结成连理,当然了,如果新娘无碍,那么后面也轮不到薛辛了。
如果萧元俨有妻室,薛辛绝对会立马终止自己对萧元俨的感情。‘
这个姑娘,这一点,很有分寸。
“卫策?”
“哦,我还在想。”卫策说,“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好。”
“这也难死我了!”薛靖揉着眉心,“我还真没想到,亲自挑礼物这么麻烦。”
“为何不让下人挑?”
“这不是显示我对王爷的敬重嘛!”
“哦。”
“好了,咱们回去吧。”薛靖道,“你病没好利索,回去注意好好养。”
“恩。”
两人信马由缰,走得慢慢悠悠。
沿途春光正美,薛靖不由看出了神,还吟诗一首。
他这个少将军是最不像将军的,明明是个武将,但是有时候一言一行,完完全全是个文臣,跟他的亲兄弟薛茂简直反着来。
薛茂是个文官,但是为人豪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走起路来,都是脚下带风,仿佛有内力一般。
“唉?你家小侍卫呢?”薛靖平时吟诗作对,都有容长乐跟着附和,这次却没见这个诗情画意的小侍卫。
“刚才还在。”卫策这时候也注意到小细作不见了。
“不会迷路了吧?”薛靖说。
“不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卫策还是调转马头,去找人了。
小细作不会迷路,他应该是做什么坏事去了。
卫策是在一处小溪旁找到容长乐的。
他蹲在溪水旁,正在低头洗什么东西,小细作洗得投入,没注意到远处的卫策。
卫策稍稍转了个方向,换个角度,看清了他洗的东西。
是一个雪白的红眼睛兔子,兔子受了伤,缩在容长乐手里,鼻息剧烈发抖,战战兢兢,任人鱼肉的乖顺。
容长乐给它洗好了伤口,然后,撇过头,用嘴从袖口撕扯下来一块布条,给那兔子包扎伤口。
他包扎地时候,安静极了。
春日的阳光静静抚摸着他,亦如,他轻轻抚摸着那兔子。
容长乐放走了兔子。
卫策看着有些出神,脚下不由往前了两步。
容长乐猛地转过头,那一瞬间,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剑出鞘的凌厉锋芒。
卫策有些隐隐失落,他想,还是刚才的样子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