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过界了还敢充大尾巴狼。”
怀里抱着报纸的年轻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手一扬要掐脖子。苟伟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将他甩到半空,情绪突然被控制忙一个举火撩天托住他的腰放到地上。年轻人脸吓得可以隐身黑暗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我真的不是要饭的。钱你们拿走,我只是在这里等人。
别惹我,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要控制,苟伟忙解释一句,眼里的血丝却越来越浓,全身都在颤抖。没动手的年轻人是个见过世面的,觉得苟伟像是疯病要犯了,与疯子斗那不是找死吗?江湖道上还有规矩,疯子哪来的规矩,吃亏了也没地找理去。
“既然不是道上的,别再捡摊了。报纸你拿去,我们走!”
两年轻人真的吓着了,扔下一句场面话相互叫了声“疯子!”匆匆走了。苟伟的烦燥的情绪越来越浓,双手捏得咯嘣响,站在巷边像恶魔般盯着夜市。
“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必须控制!”
苟伟清楚自己压抑太久的懦弱的性格被老太太一句话给打破了,也将藏在自己身体内的勇敢给激出来走向另一个极端——暴厉。
罚站,苟伟绕着华茂快走几圈最后又回到巷口约定等待的地方站定,一动不动。一个劲地叫着控制、控制。
腿都发麻的时候,苟伟内心的恐惧烦躁才消失。抬腕看了看手表,很晚,都九点了,那两位老板还没有过来。跑到旁边小店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向夏与夏兮尔的电话都没人接。不满的情绪一瞬间充满胸间,拎起包直往旁边的宾馆走。
开好房间的苟伟突然发现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他不会不管两位夜深还没回来的女人。想了想,还是直接进了房间,管它东南西北风,随着本心走就行。
其实夏兮尔与向夏早就见完客户吃完饭,但没有来找苟伟,而是自顾自的找了家宾馆休息了。
“这不好吧,表妹!说好在那儿等的,咱们连电话都不接!”
“别管,他生存能力强。让他晾着,气死我了。”夏兮尔似乎被什么触发了小女孩脾气故意不理,却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不时地看手机放手机。
等早上鼓着熊猫眼打着哈欠赶到服装城的时候,苟伟已经拿着合同赶到了火车站。
“我这是思维混乱了吧?怎么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度!”苟伟使劲地用凉水冲洗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缓缓迈步到服装城等上夏兮尔。
苟伟迎上夏兮尔:“你的好意我心领!半年,我帮你半年时间,成不成我都会努力。半年后咱们算是两清,只谈朋友不谈生意!”
与异性谈朋友,很容易引起误会。向夏左看右看最后抬头看天想要腾出空间往旁边走差点撞上电线杆子,夏兮尔一悲,不知道用这种方法倒底是得到一朋友还是失去一伙伴。
苟伟一直闭口不言,夏兮尔突然感到一阵陌生感——冷峻,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