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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新的战斗

后来加入的几百新兵们也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着身旁的老兵早已经进入作战状态,连忙打起精神备战。

倒是驻守汤山镇原本的国军部队,浑浑噩噩的,半天才醒过神来。

望着早已经进入备战状态的全体独立团战士,这些部队的军官们觉得有些羞愧,连忙下令协同作战,进入工事。

这是周卫国给他们下达的命令,相当的简单,协助独立团防守工事。

十几分钟之后,在休息了数个小时之后,早已经精神抖擞的独立团战士们蓄势以待之下,扩散在外围的侦察连传来消息:

鬼子摸上来了!

方胜利越发佩服地看着周卫国,一切都在周卫国的预料之中,鬼子果然准备在这个时间点上发动突袭。

十二月七日,凌晨一点左右。

鬼子的进攻开始了,照例是以炮火轰击汤山镇阵地。

独立团的老兵们就像是去自家的茅厕一般自然,在收到前沿指挥所传达的命令之后,第一时间转身进了防空防炮洞。

后来加入的新兵们也早已经熟悉了鬼子炮兵轰完步兵冲的套路,只要是突袭,必是炮火先至,紧接着跟随老兵们一同进了防空防炮洞。

至于原本防守汤山镇的国军士兵们,虽然不太理解为何不第一时间防守阵地,还是学着独立团老兵们的样子,躲在了防炮洞内。

一点零五分,鬼子的炮火轰击在汤山镇防御工事上。

猛烈的炮火在汤山镇防御工事上足足炸响了20分钟,炮火的硝烟将整个汤山镇笼罩。

战士们躲在坚固的防空防炮洞内,听着外面愈演愈烈的炮声。

老兵们打着哈欠,大声地说道:“看样子鬼子这次的炮击时间肯定不会短,大家该干嘛干嘛吧,还能抽空打个盹儿呢!”

有原本防守汤山镇的国军士兵在胆战心惊中问道:“老兵兄弟,你们就不怕鬼子的炮火太猛,把咱们这防炮洞直接给炸塌了吗?那咱们可是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老兵拍了拍防炮洞的内壁,乐道:“老子亲自参与挖出来的防炮洞,要是连鬼子的炮火都挡不住,死了也是活该,至于你说的那种被鬼子的炮火一炸就会坍塌的防炮洞,是不远处你们挖设的那种防炮洞吧?”

老兵用手通过防炮洞的洞口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正向对过来的防炮洞,那处防炮洞是防守汤山镇原有的国军士兵们构筑的。

此刻已经完全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可想而知,倘若士兵们躲在那防空洞里边,此刻怕是早就凶多吉少了。

驻守汤山镇的原士兵们无话可说了,一个个满是后怕地望着那坍塌的防炮洞。

至于眼前这个大家用来躲避的人家独立团构筑的防空洞,被鬼子的炮火一阵猛轰,只不过是从内壁上掉了些土渣,外加上震耳欲聋的炮声让大家有些耳鸣而已。

鬼子炮声停止之后,各营按照独立团的老规矩,迅速统计伤亡,并汇报给前沿指挥所。

结果出来了,鬼子将近20分钟的炮火猛攻,不知浪费了多少基数的炮弹,到头来独立团只有一些战士意外轻伤。

唯有防守汤山镇的一些原士兵,因为大意,鬼子的炮弹刚好在防炮洞洞口炸响的时候,爆炸的冲击波导致了八名士兵的阵亡。

原负责防守汤山镇的那两名营长得知独立团伤亡数据之后,对周卫国无不敬服。

炮轰过后,按照老规矩,小鬼子就准备进攻了。

独立团战士们不慌不忙中有序地钻出防炮洞,返回工事,提前做好一系列的战斗准备。

一线阵地的防御工事是一营长孙鑫璞全权负责,孙鑫璞的军事才能如何,周卫国一清二楚,所以对此是完全放心的。

周卫国赶到一线前沿指挥所时,孙鑫璞指着一线的防御工事介绍道:“卫国,你看,我们一线工事虽然置于防守工事的最前沿,可依旧有纵深配置,由于日军的炮火威力惊人,一旦开战,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鬼子的重点打击区域便是我一线工事,所以我下令将一线的工事全部构筑在地表之下。”

“挖设战壕和防炮洞多出的土方咱也利用上了,就在主阵地前方利用碎石和土方推出一道小土磊,这道土垒高近两米,正好可以挡住了进攻鬼子的视线。”

“土垒离我们一营的主阵地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下令把这一百多米清理成一片开阔地,扫除射击障碍,另外布设了雷场。”

“土磊朝向一营阵地的方向角度极陡,且无一丝遮拦,而朝向外侧的一面却几乎没有坡度,这样鬼子在进攻的时候不但没法利用这道土丘隐蔽接近,在冲过土磊后也没有任何掩护!进攻的鬼子将遭到我一营火力打击和地雷的双重威胁!”

“有了这道土磊,小鬼子就是想要撤退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一营完全可以通过预留的安全通道,越过雷场追击日军,追到土磊区域之后,还可以利用土磊作为临时工事,对小鬼子进行火力打击。”

“最重要的是,汤山镇属于军事要隘,小鬼子绝不会轻易放弃汤山镇,先头部队进攻失利之后,后续说不定还会有鬼子的坦克部队出现。”

“如果鬼子坦克来了,在越过土丘时必定要往前载,越过近两米的陡坡,鬼子坦克即使不翻倒,也足以把它的薄弱点——顶部装甲直接暴露在小炮连的机关炮下!”

“小炮连的20毫米机关炮和几门战防炮就安排在一线工事后方,随时可以对鬼子的坦克进行火力摧毁。”

周卫国忍不住笑了,“鑫璞,要是咱们独立团其他九个营长都能有你这样的军事眼光与指挥能力,毫不吹嘘的讲,就是来上一支鬼子精锐旅团,咱们也照打不误!”

孙鑫璞乐道:“卫国,你就别寒碜我了,这还是我在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到的对付坦克的一些土法子,至于好不好使,我到现在心里还没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