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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独有的权利

“你可以再吃一个。”

“妈妈呢?”

“我吃不了那么多。”

又递了一个。结果把宋满剥的苹果吃了大半。

吃完最后一口,她微笑着说:“好饱。”老妈只吃了两个。

“对了,外婆来电话了,我还担心妈妈没事吧。”

“不要,妈妈……我还担心爸爸呢。”

爷爷今年八十岁了。搬来这里之前宋满去见过她,她说这次要做手术。虽然说这不是很难的手术,不用担心。作为女儿的老妈恐怕比自己还担心吧。

“爷爷说没问题,手术很成功。”

“啊?真的?太好了!”

宋满松了一口气,把头贴在醒着的床上。“待会儿打个电话吧。”她微笑着说。

今天老妈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好,宋满松了一口气。

偶尔会想。妈妈的病进展得很慢,我希望她的病就这样治好了。我希望这样。

——宋满忍不住祈祷。

“最近的学校怎么样?”

“嗯,还好。”

“你的朋友呢?”

“感觉很普通吧。”

转学来已经两个星期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交往的对象。只是被两个麻烦的人盯上了。出于某种理由。

“能和睦相处吗?”

“嗯,总能维持下去吧。”

“干胖总是这样啊。”

如果把社团活动的事告诉老妈,她一定会很高兴地让自己去做吧。你会推我一把吧。妈妈想要的是普通的青春。希望我能快乐地度过高中生活。

但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宋满放弃了普通的青春。而且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自责。过去是,现在也是。

“因为我来这个城市才两个星期。”

“话虽如此,但我还没从宋满口中听说过你朋友的名字。”

虽然也有不知道能不能称为朋友的家伙,但如果在老妈面前认定她们是“朋友”,以后就麻烦了。

“再说,你这么胖,学校的事不就不告诉我了吗?以前的学校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什么可说的。”

“话又说回来,完全不是,考试啦,朋友啦。”

“这不是我独有的,上了高中,这是理所当然的。”

高中生主动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的情况很少见。

“宋满以前总是很高兴地告诉我,棒球被表扬啦,球技变好啦,我每天都很期待听她这样说。”

“以前是小学的时候吧?现在是高中生,已经是大人了。”

说是小学生,宋满想也不过是低年级。三四年之类的。

“哎呀,没有的事。对我来说,宋满永远都是孩子,是我最重要的孩子。”

母亲今天比平时说得多。看来身体状况相当稳定。表情也很平静。

“所以啊,宋满,你没必要忍耐什么。”

老妈每次去病房都会重复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

也许是母亲具备了察言观语的能力,直到现在,她都早早地发现了宋满的细微变化。离开棒球的时候,高中不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还有这次决定搬家的时候,都是如此。

“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我根本没在忍耐。”

每次宋满都含糊其辞。而且,后面的话语每次都是固定的。“可是,宋满。”宋满一边想着这已经是第几次听到了,一边侧耳倾听。

“我能理解你比任何人都担心妈妈的心情,所以你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

这句话重复得耳朵都快长出章鱼了。老妈是这么想的。

宋满只是后悔自己的过去,被罪恶感折磨着,为什么当时没能意识到,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样痛。

宋满心中的忏悔之情不断膨胀。

“你在说什么,我是替爸爸说话。”

所以宋满又含糊其辞了。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高中生,能潇洒地毫不害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呢?

高中生还很幼稚。想到什么就咽到肚子里,说出来的话全都是谎言。

十七岁像大人又像小孩。

“你一胖,马上就会撒这种浅显易懂的谎。”

“我没骗你。”

“宋满,说谎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眉毛一眨一眨的,从小就这样。”

脸上浮现出安抚孩子般的温柔笑容。

啊,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老妈总是能看穿我的真心吗?能分辨真假吗?

“妈,你太狡猾了!”

“这不是狡诈,这是母亲独有的特权。”

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笑了。完全不像个病人。

“所以我妈妈才发现宋满现在在说谎,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

全都露馅了。笑容、语言、想法,全部。一切。我不会对老妈说谎。

“宋满很温柔。看到你这么担心,妈妈很高兴。但是,很少看到你发自内心地笑,有点寂寞。”

脸上浮现出既高兴又悲伤的复杂交织的表情。

看到她的表情,胸口的风孔里有一股凉意消失了。

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老妈的异常,老妈不就得救了吗?妈妈不就不痛苦了吗?如果我能注意到,妈妈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也有好几次,宋满几乎被内心深处涌起的所有感情压垮了。每次她都责怪自己。

但是,一切都没有改变。

“妈,我真的没有在忍耐,我在以自己的方式享受高中生活。”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

为了不再增加负担。

——笑。即使勉强也要笑。

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痛苦,无论被现实压得想要逃避,只要一笑就会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即使下雨也会停的。停了之后会出现彩虹。

——明天一定是晴天。

“所以,妈妈你什么都别担心,好好过吧。”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老妈感到不安。

国崎她们每天都劝自己去摄影部。每次宋满都在逃避,休息时间都被消磨掉了,更别说午休了。偶然一次,宋满爬上消防楼梯,发现屋顶的门开着。知道这件事的她,午休时间就在那里度过。

但是,今天那里来了客人。

“啊,在!”

是国崎和羽田。又来了,想到这里,宋满叹了口气,抱着头。

“求你了!”

双手合十。这样的对话已经是第几次了?

“不可能。”

“那里想办法!”

“不行。”

不管拒绝多少次,国崎都没有放弃。她似乎很不死心。

“拜托了,宋满!”

这也是司空见惯的光景。国崎之后出场的是羽田。她也和国崎一样双手合十。教室里当然也重复着这样的场景,同学们也习惯了这种状况,笑着说:“啊,又来了。”其她社团都不招人了,可不知为什么,只有摄影部执拗。

“说了多少次也不行。”

每天都听同样的事情。最近甚至还会出现在梦里。再这样下去会变得神经衰弱。

“为什么不行?理由是什么?”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因为无处发泄而焦躁不安,脑子里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我不想说。”

谁会希望妈妈生病了,时间不会太长?不要随便问。不要用脚踩。像猫一样竖起背上的毛,进入战斗模式。

“你不告诉我理由,我是不知道的。”

因为啊。那是那边的事吧。理由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我说呢?说了这么多不可能的事,不好放弃的是我们自己吧。不要从我身上找放弃的理由。

“啊。”

啊,真让人着急。生气。一不留神就又要咂舌了。愤怒得几乎要沸腾起来。

“啊,不是这样的,你能好好告诉我吗?我想我们也会接受的。”

总是这样。这个世界不讲理,不公平。只有我的世界脆弱而容易崩溃。只有我总是在放手什么。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非要我说?”

不久,血液逆流而上,脑袋像要燃烧一样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