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头铁的魏征，此刻也没了脾气。
他是真没想到，李世民，不，仙师还有这么狠的一招。
李世民语不惊人死不休，趁热打铁道：
“仙师已经告知于朕，突厥境内今年仍有大雪。”
“届时，突厥境内牛羊死伤无数，必然会拿着银票来找大唐商队购买粮食！”
“朕到时候便会将这银票作废，突厥民不聊生，势必来犯。”
“这一战，朕，必胜！”
长孙无忌反应很快，当即就高呼道：“陛下万胜！大唐万胜！”
“陛下万胜！”
“大唐万胜！”
殿内百官纷纷应声，便是那些门阀中人，也不敢不应。
大势裹挟之下，容不得他们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哈哈哈！”李世民放声长笑，自登基以来，这是他在朝上最快意的一天。
“诸位，仙师还答应了朕，已经给突厥降下天灾！”
“草原之上，想必已经出现了乱象，尔等可有人得到消息？”
李世民还是不敢承认，牛瘟这件事是他做的。
到底是做皇帝的，这要说出去，怕又得落个骂名。
不过反正这件事是姜升指使他做的，索性就把这口锅甩给了姜升。
当然，这锅在他身上就是黑锅。
可要是在姜升身上，那就是仙人伟力的最好佐证！
谁敢对仙人品头论足？嫌自己活得太长？
果不其然，有人迟疑稍许，便出声道：
“臣前几日收到了边疆传来的消息，草原上好像在闹牛瘟。”
“看那描述，其场面甚是惨烈！”
“牛羊牲畜死前都是浑身溃烂，腹泻到肚破肠流。”
“从病畜身上挤下来的奶，都带着血！”
“突厥人不知如何处理，只能不断地迁徙，以期避开牛瘟。”
“此事颇为蹊跷，这牛瘟多见于一些突厥大部，反倒是那些小部落，好像并未有此等困扰。”
“臣正准备向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未曾想竟然是仙师的手笔！”
长孙无忌和尉迟恭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一点破绽也没有露。
杜如晦和房玄龄对视一眼，心中凛然。
殿内又开始骚动起来：
“这场景，光听着就不寒而栗。”
“牛瘟我此前也听闻过，草原上更是牛羊成群，一旦传播开，不知道要死多少牲口！”
“仙师此举，未免有伤天和吧？”
“慎言！那可是仙人！仙人一怒，伏尸百万，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极，此等牛瘟，再加之以大雪，突厥人完了！”
“哦？竟是瘟疫？”李世民故作惊讶，“尔等速速传令下去，切勿与突厥人交易牛羊！”
其实他早就暗中叮嘱过了，在尉迟恭“投毒”成功后，边关的牛羊交易就已经暂缓。
凡是交易而来的牲口，都没有直接任其流入大唐境内。
“嗯，朕还有几道法子，可以防止这牛瘟传入大唐境内。”
说着，李世民便介绍了几种消毒的方法，什么石灰之类的。
牛瘟说来恐怖，其实那病毒脆弱得很，高温、干燥等环境下很快就会灭活。
只要采取了严格的措施，凡是发现患病的牲畜立刻宰杀消毒，这问题倒也不会酿成大祸。
不必说，这些都是姜升给李世民出的主意。
总不能让李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要是让牛瘟在大唐境内传开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