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发出巨响,明显是打了起来。
我一个翻滚下去。
这是在五楼,和白小玲打架的是一个不高的男生,穿着松垮的白色皮衣和掉档的工装裤,斜刘海遮住了左边半只眼睛,活像赞爱家族的高级成员。
葬爱家族后面站着一名独眼男,体型壮大,只穿了件背心,露出大股大股的肌肉。他只是站在那里丝毫不动,抱着手臂冷静的看着葬爱家族和白小玲扭打在一块。
这样看来,葬爱家族就是猴子了。
因为站在独眼男身后的第三个人,是个女人……
女人画着红艳的妆容,穿着一身红色的短礼裙,露出细长的腿,一袭长发披在肩后,神色冷漠。
而在女人的脚下躺着一个男人,被阴影笼罩着,看似昏迷了。
“哟,还有帮手?”猴子停下动作,不怀好意的撇了我一眼,有些尖锐的舌尖舔过嘴角。
“江林在哪?”我忍住生理不适。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说真的,要不是还不知道江林下落,我现在就挺想把这男人的舌头给割下来,他没有舌头说不定就没那么惹人厌了。
“哦?你说那个小白脸?”猴子暧昧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那个男人,用脚踹了几下:“就这白斩鸡值得你这样为他冲锋陷阵?”
“你要不带着你那小姐妹跟着我?”猴子指了指白小玲嗤笑道:“爷爷给你们找个好大腿。”
我:“……”跟你个奶奶的大头鬼!!!
“跟你?”白小玲还没等我开口,就质疑的看着他:“我图你什么啊?图你个子矮?还是图你不剪头发?”
随即我还话没过脑子的补了一刀:“目测一米六五,还没我高。”
“你!!”
小玲白他一眼,冷笑起来:“你什么你,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
这时地上的人醒了,他抬起上半身困难的转过头来,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只剩下了半边破裂的镜片,被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爬满了。
“你们走。”江林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不像平时那样干净清冷,而是带上了一丝混杂着血气的嘶哑。
那红衣女人皱皱眉,冷漠的朝江林踹了一脚。他好像又晕了。
我:“……把江林放了。”
猴子一听这话,噗笑起来:“凭什么?我们抓到的人你有本事来抢啊。”
“抢就抢!”白小玲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玻璃碎片快速向猴子刺去。
但他叫猴子也是有原因的。猴子的速度极快,看似虽然矮小,但身体十分轻盈。只见他后脚一蹬,跳上栏杆,操着一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大砍刀一挥。
空气中有割裂的声音。
白小玲扫开自己身上的碎发,有些不满:“早就叫白伶别弄那么长的头发了,就是不听,不听也就算了,还不爱扎起来。”
白小玲的呢喃把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我背着手拿起飞刀,趁其不备用力一甩,只见那红衣女子微微侧身,飞刀从她眼前擦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反应也太快了吧。
红衣女人冷冰冰的看着我,像只森林里出走的野兽。她撩起裙摆,一瞬间就抽出一把手枪,扣下扳机。
我一个翻滚,躲过那一枪,但抵不住红衣女人疯狂扫射。
另一边,白小玲因为被猴子缠着也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