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既然三个人都有错,也应该一同罚了,不能偏袒偏私。更不能嘴上说着错了,一边却由家里大人心疼着、护着、却并不知究竟错在了哪儿。
将军是一家之主,不论该如何责罚,都该一视同仁,其他的什么人不应该为着私情多嘴干扰。
说了这么多,我也罚了。
将军就且好生处置着,我先回牧云轩等着。”
话一说完,老太太果然没再多加耽搁,径直带了人回去。
夏悠悠心里很是感激,听着刚才老人家那一番话,虽未明着干预今天的处置,却好几次点了夏翊不得偏私。他若是不舍得,想处罚轻某一个,就得全部如此。另外两位夫人是想求情也不好再开口了。
如此一来,她才算松了口气。
罚着抄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三姐妹这才被各自院里的贴身丫鬟扶着,颠簸着回去。
夏悠悠刚进屋就趴在了床上。
老老实实跪了这么久,膝盖和腰都快不能要了。
小七端来事先就准备好的药,一边帮着涂抹,一边心疼的大呼小叫:“二小姐和三小姐都知道偷懒,就小姐你实诚,这膝盖没个三五天怕是下不了床了。”
“三五天?”夏悠悠瞧了眼两块乌青,小声念叨:“应该还来得及,早知道就不这么拼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件事:“今天祖母怎么知道的,她清修的时候不是不许人打扰吗?是你叫人去的?”
“我倒也想呢!但是这院里我能指挥的动谁呀。我连想亲自去寺里跑一趟,门房见我是西院的,连大门都不让我出去。”小七说着就是一阵叹气。很快又瞪大了眼睛:
“不过我知道是萧都领亲自去接的老夫人,马车回来时,我就在院子里,亲眼看到了。”
她顿了顿:“不过也奇怪,萧都领不是一直不管这些事的吗?今日竟肯为了小姐特意去跑一趟寺里。不过他整日都板着张脸,要不是认识的久了,还真的会跟小姐一样怕他呢!”
“我可不是怕他。”夏悠悠笑笑,心里有些感激。她也说不出自己对萧恒是不是害怕,但也在实实在在的发愁,督察院大考在即,萧恒就是头一个不同意她去参加考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