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太和殿内,众大臣皆屏息等待着孝元帝看完奏折。
镇国公黎铭兴冷淡的瞥了忠义侯陈绍一眼,微微勾起嘴唇,害人者终害己。
“忠义侯弹劾镇国公利用职权,威逼户部主事吴积挪用国库白银三万两,不知可有此事?”孝元帝看了半晌,这才淡淡地开口问道。
镇国公冷静的跨出一步,低垂着眼眸,先是三拜九叩后,才缓缓道,“启禀圣上,此事却是诬告,臣不知情。”
看着如此冷静的镇国公,金家家主金光华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脑袋。
“不知忠义侯有何证据?”孝元帝又问道。
“臣有人证物证。”忠义侯继续用平平无奇的声音说道。
说完话,便将印着黎铭兴印章地借款文书呈上。
孝元帝微眯着双眼看着手中文书。
“一派胡言,侯爷何故要污蔑与我?”镇国公黎铭兴突然义愤填膺的怒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忠义侯争锋相对道。
“我镇国公府所有人,皆行的正坐的直,任你如何污蔑也无济于事。”黎铭兴继续激发他的情绪。
“况且我家还缺那三瓜两枣?明明知道国库的银子不能动用,用的着冒着危险去用国库的银子?”
“哼,那可说不定。”陈绍微垂着眸子,淡淡地回道。
“既如此,便交给司刑寺负责查证,再由朕亲自裁决。”孝元帝揉了揉额角,冷冷的打断两人的争锋相对,淡淡地道。
“臣遵旨!”众人齐齐跪拜领旨。
只见孝元帝话音刚落,一穿着紫色宽袖官袍的官员走出排列直直往外走去,没多大一会,又反身回了殿内。
“臣吴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忠义侯弹劾的奏折里,吴积身为苦主,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吴积,朕听陈爱卿所言,镇国公府三公子权势威逼与你向户部挪用白银三万两,不知此事可千真万确?”孝元帝淡淡询问道。
“启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臣惹不起他镇国公府,亦不敢多言。”吴积听了孝元帝的话,突然趴俯在地,痛哭起来。
“镇国公府的三公子黎俊正何在?”孝元帝微抬起眼眸,朝着下列众臣觑了一眼,便收回了眼光,只看着殿外问道。
不多时,黎俊正从殿外快步走进太和殿,俯身便拜,“黎俊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俊正,吴积告你威逼他向户部借银三万两,可有此事?”孝元帝看着底下打肚皮官司的镇国公与忠义侯几人,眼风也不往那边扫,本想早点退朝,好休息一二,现在却还要慢慢审案,真是累啊!
“启禀皇上,吴积他污蔑我,我可从未去过户部。”黎俊正见吴积哭诉,他却不能,只一本正经的将事情说清楚。
“那日碰到户部主事吴大人,他约我去吃酒,我当时心中烦闷,便与他一同去了。”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身旁的吴积,又才继续。
“他蛊惑我去偷大伯父的印章的印记,言他有办法帮我还债,岂不知家中早已知晓此事,已在筹备银两,我便拒绝了他的意见,后来的事我便不知了。”黎俊正陈诉后,淡然的跪在一旁,不发一言。
吴积满脸通红的看着黎俊正,这厮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给的印记,现在却不承认。
“皇上,冤枉啊!黎俊正偷了印记出来,去城中一处私刻印章处,仿造了一枚印章,此事刻印章地人知晓。”吴积大声喊冤叫屈道。
那知吴积情急之下,竟主动交代了私刻印章地事,孝元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忠义侯,如此猪队友,太坑了。
忠义侯见吴积主动交代私刻的印章,气的眉梢眼角皆抖了抖,颓废的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