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以沫心里，墨西擎就在墨家的诊疗室，布朗面诊也是来墨家，让墨聿迟通知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谁知墨聿迟听了，断然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唐以沫纳罕，“我不就在家？到场怎么了。”
墨聿迟把着方向盘，将车子并入主道。
几道喇叭声响了，有些吵闹。
等声音过去了，他才开口，“我已经让人将大哥转入了墨氏私立医院，那里有更专业的仪器，明天并不是在家里面诊。”
“所以？”那她也可以去医院啊，为什么不能到场？
墨聿迟不用看，也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肯定是很莫名，兴许还有点怀疑。
他没有望过去，目视前方，从善如流道，“你还记得大哥的面具么？”
“记得。”
墨聿迟道，“那就是你不能到场的原因。”
“什么跟什么啊？”她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墨聿迟也不着急，只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大哥脸上的病情严重，怕你嫌弃，所以才一直戴面具。明天你如果去了，看到了他面具下的脸——”
“他会难过的，你懂么？”
一个轻巧的问句，让唐以沫沉默了下来，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复杂。
她是看过墨西擎面具下的脸的，在上次诊疗室里的匆忙一瞥。
那样一个男人，在仅有的清醒时刻，从来不肯在她面前脱下面具。
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那副样子，他有自己的骄傲。
他高大，强势，愿意在人前护着她，如果被他知道，面具下那张布满脓疮和伤口的脸被她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很没有尊严吧。
唐以沫不由明白墨聿迟想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