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起来，但墨聿迟就站在一边，佛像一样纹丝不动。
唐以沫试着支开人，“点点够不着洗手间的水池，你去帮帮他吧。”
墨聿迟一本正经，“他有专用的小板凳。”
行吧。
唐以沫放弃了，大不了等腿麻过去，也比现在起来再摔倒，被他扶了好。
墨聿迟等了一会儿，见她真能安稳端坐在那，没有开口要帮忙的意思。
他捏了捏眉心，没再为难她，伸手招过来一个佣人。
“替夫人捏下腿。”他道。
佣人是个小姑娘，看着很面生，怯生生的点头，蹲下来手法却很不错，揉了一会儿唐以沫舒服了不少。
她有些惊喜，问她，“你学过么？”
小姑娘低头，声音也软软的，“小时候家里有家按摩店，我学过。”
“你手艺这么好，怎么没留在家里的店帮忙？”
唐以沫不过是随口一问，小姑娘却一怔，抬头一瞬又低下头去，不过不妨碍她看到她眼睛红红的。
“我……后来爸爸去世了，店就卖了。”她道。
唐以沫愣了下，看到她的手细心的一直没停，有些不是滋味，歉意道，“对不起。”
“没关系，”小姑娘抹了下眼角，再抬头脸上俏生生的笑。
“夫人你真好。”她说。
因为受过很多委屈，所以哪怕她一句道歉，也能担得上一个‘好’字。
唐以沫听在耳朵里，没再开口，只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