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开德府知府的住处。
知府正在训斥自己的儿子:“你啊你,上街调戏良家妇女也就罢了,为何要打人?打人也就罢了,为何要杀人?”
官二代嘀咕:“不就是杀了个人吗?”
知府大怒:“不就是杀了个人?杀人是小事吗?这里是开德府,距离开封府只有几百里,不是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你就不怕人家家人去找包黑炭告状?包黑炭的虎头铡可不是吃素的。”
知府夫人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啊!”
官二代嘀咕:“直接威胁一番,敢去告状,灭他满门。不行的话,无非就是花点银子,用银子封住他们的嘴不就行了?软硬兼施,不怕他们不就范。”
知府更怒了:“你杀的可是方万贯的儿子,方万贯家财万贯,用银子能封住他的嘴?你打死的可是方万贯的独子,那是要了他的命,威胁他?只能适得其反!”
官二代说道:“那就把他全家杀了,没人去告状,不就没事了?”
知府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知府夫人骂道:“早说你有了主意不行?让我如此担惊受怕?”
知府哈哈大笑:“夫人莫怪,也该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知府夫人问:“何时动手?”
知府道:“这个不急,方万贯买了十头猪去,应是要给自家儿子的办丧事用,暂时是告不了状的。而要灭他满门,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官二代挥了挥手:“老头子,这个你准备吧,我去溜达了。”
……
另一边,方有天找到了方万贯。
“之前是谁打的我?”
“儿啊,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要去寻仇?这个仇可寻不得,你没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千万不要去做傻事。”
“说。”方有天将菜刀架在了脖子上。
“是知府家的公子。”
“我知道了。”
方有天转身就走。
“这可如何是好啊?”方万贯急得团团转。
儿子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万一去寻仇,再被打一顿,真的被打死了怎么办?或者说,儿子杀了知府家公子,那又该怎么办?
而且,之前得知儿子死的时候,他就很担心善后的问题。
毕竟,知府要是觉得他会去开封府告状,那方家有可能会被灭门的。
可是儿子现在没死,却是疯了、傻了,自己根本管不住。
方万贯跟在方有天身后,想要在关键时刻阻止方有天,被方有天喝止住,无奈只能停住脚步。
……
官二代正在街上走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接就气炸了。
是那个狗东西!
害自己被父亲训斥的狗东西!
可是,这狗东西不是被自己打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官二代身边跟着几个狗腿子,他们也都看到了方有天,和官二代一样有些怀疑人生。
“之前没打死他,真是便宜了他,那就再打一次。”
“走,跟我上。”
官二代一声令下,涌向了方有天。
“你个敢管爷爷我闲事的狗东西,竟然还敢出现在爷爷面前,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