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拿到了自己的剧本,然后统一由人带到了后殿。
在她临走前,陈士杰低声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而跟她一起参与游戏的史进,到后殿时也特意到她身边来说了一句:“郡主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这不是在相府?
为啥一个两个都让我注意安全?
难道你们在相府后院埋地雷了?
殿前就是一排府丁,而且院子里还有不少侍卫在巡逻,安保措施应该可以啊。
颜公公在殿前的案几上,命人燃上了香。
“三炷香时间为限,若提前找到沁琳宝玉便鸣钟示意,若三炷香燃完无人找到,鸣锣返回,诸位听清楚的话,就可以开始了。”
林汝行赶紧翻开自己的剧本。
第一页上写:“你是一位六品通判家的庶小姐,与大司马府上的嫡子钱公子两情相悦,但是大司马觉得你高攀司马府,所以竭力阻挠这门亲事……”
这开头倒是很符合簪花会的传统基调,据说最早几年的簪花会上,还真有类似的真实故事。
她还未读完,就听到旁边的戚双影跟王毓秀聊天,或者说是喊话更恰当些吧。
“这故事根本不合理嘛,别说是通判的庶小姐,就是嫡小姐也够不上三公的门第啊。”
戚双影侧着身子说话,生怕王毓秀听不见似的。
王毓秀口里应着:“都说了是故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编这么一个女子高攀权臣之子的故事,不知道有什么好处,我们谁就真去高攀了?”
王毓秀抬起头来,语重心长地说:“高攀的好处,除了高攀难,只要攀上了就都是好处。”
呵呵……
林汝行摇摇头,这群丫头片子真的是爱逞口舌之快。
“郡主,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林汝行心里不悦,含沙射影就罢了,我不接招就是。
怎么还要挑衅到脑门上呢?我都喊了侄媳妇了还不行?
“嗯,有道理,不过这样的攀不上也算合乎常理,怕就怕门第相当的两家,却还被人嫌弃呵……岂不是更丢人?”
她也没抬头,很不在意似的回了一句。
王毓秀尴尬地笑笑,继续低头看剧本。
“你与钱公子在司马府城外的私第幽会,被跟踪钱公子的下人看到回禀了大司马,大司马命人在十四号房内将你捉拿。”
林汝行按照提示,在大殿的二层找到了门外挂着“拾肆”字招牌的房间,推门进去。
她刚进房间,就听到门外把守的府丁将门锁上的声音。
还真有点密室逃脱的意思。
“现在你跟钱公子分别被关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门外有家丁把守,你需要尽快逃出去,否则大司马到了定会对你重重责罚。”
得,她开始在房间内走动观察,窗子都是封着的,没有发现暗道之类的存在。
花瓶瓷器下,书柜案桌前,都被她仔仔细细翻过了,也没有任何线索。
她坐在床上托腮沉思:没有找到暗道,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开窗户的工具,逃出密室的玄机还能在哪儿呢?
突然她看了眼自己坐着的紫檀雕花大床,然后犹疑起身,将床上的被褥一股脑全掀起来。
哼哼,果然不出所料,一个锅盖大的黑洞露了出来。
她朝洞里看了看,好像洞壁挂着一个软梯。
她小心翼翼地把着洞沿,慢慢地踩着软梯走下去。
妈呀!绳子做的梯子实在是太软了,飘飘悠悠晃晃荡荡,要不是她胆子大,恐怕就得被晃下去了。
皇上啊皇上,你就不怕哪个娇滴滴的小姐从你这游戏里摔个腿折胳膊折吗?
她下到一层的房间,好像是个书房。里面光书柜就有大小七八个,占了大半个房间的空间。
除了一张书桌,两张椅子外,再没其他东西。
她又翻开剧本。
“不好!你无意中来到了府内的禁地——五号书房。你必须马上逃走,否则被大司马知道你发现了他的秘密,必死无疑。”
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她在书房内逛了两圈,一切正常。
只有一扇窗子在里边上着锁,这么多此一举的设置,看来就是要找钥匙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