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杰突然抬头,一脸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望皇上明示。”
“百姓们都说‘司马老无儿,有儿老色鬼’已经传叫了许多年,连深闺中的女子都知道,你这等声誉如何在世家中求娶妻子?本来朕想让你借簪花会好好表现一番,扭转一下你的声誉,皇后娘娘也对你谆谆教导,结果你呢?”
陈士杰老大不乐意:“这就要允许臣辩解一番了。”
皇上气得又踹他一脚:“你辩,朕倒是听听你能辩出什么花样。”
陈士杰跪了许久,艰难起身,揉了揉膝盖,又整理了下官服,然后转身面对着百官,一脸凝重地说道:“我不知道老色鬼这样的叫法有何凭据,但是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我陈士杰要给自己澄清一下,我!不!老!”
……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有个面相和善的老臣出来打圆场:“太常卿大人正值盛年,老是自然不老,不过娶妻生子也早是时候了。”
陈士杰不以为然:“武召王岁数与我不过相差半年,他也没娶妻生子啊,怎么你们不去劝他?”
这次彻底没人接话了。
人家武召王五年有四年半在沙场征战保家卫国,哪有时间顾及儿女私情?
但是人家一回来,不就宠幸了五个侍妾么?
你好意思跟人家比?
皇上对陈士杰显然也没什么指望,既然陈士杰提到了祝耽,他便又拿过参祝耽的折子。
“武召王,御史参你私自带了大批王府侍卫到簪花会摆架子,此事可否属实?”
祝耽垂头回道:“是臣弟的错。”
皇上转手又拿过一张折子:“这封参你在簪花会飞扬跋扈藐视君上,命人将相府的前院翻得像进了贼,后院凿成了蜂窝煤,是否属实?”
祝耽将头垂得更深一些:“是臣弟的错。”
皇上使劲将折子掷到他脚下:“你可有话说?”
祝耽思忖了一下,随口说了句:“臣弟就是怀疑簪花会混进了刺客,担心诸位公子小姐还有王相的安危,所以才命人搜查的。”
众人从他的语气中也听得明白,这武召王求生欲几乎没有。
一直站在首列的王士斛此时缓缓出列。
他面带愧色地看了祝耽一眼,而后又向皇上陈情:“皇上恕罪,昨日簪花会却有臣府中的下人行迹不端,武召王常年征战沙场心细如发,这才命人彻查臣的府邸。”
皇上语气缓和看向王士斛:“王相,你就不要替他开脱了,昨日武召王的行为,实属不敬。”
说罢看了祝耽一眼。
祝耽向着王士斛一揖:“王相恕罪,昨日是本王莽撞了。”
王士斛一脸地受宠若惊,赶忙也还了一礼:“岂敢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