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就算在本朝挟制叶氏,也没什么作用。”
“对,挟制不如拉拢,皇兄不如再想些别的办法。”
祝澧近瞧着祝耽,在他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已经试过了不是么?和平郡主就是朕准备议给叶氏的,王弟忘了?”
祝耽抽了口气:“太过刻意,鲜有诚意。”
祝澧突然扔过来一句:“朕听簪花会上的大臣们说,和平郡主是个活泼性子。”
祝耽的眼神定在隐翠清澈的茶汤上,片刻抬头说:“宜喜宜嗔。”
祝澧冲他笑笑:“听闻侯府的三小姐也去了簪花会,这姑娘如何?”
祝耽凝神想了想,答:“有殊色。”
“没了?除了颜色好,性子呢?”
祝耽不好意思地说:“臣弟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哈哈”祝澧突然开怀大笑:“难怪王弟直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心系朝廷固然好,但是也不要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有门第相当的女子,便多留意些。”
祝耽颔首答是。
祝澧挽留他在宫里一同午膳,祝耽以回府审讯刘寅峰为由婉拒了。
其实祝耽回府后并没有审讯刘寅峰,他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赌对。
子时刚过,一袭黑衣的陈士杰准时出现在王府。
祝耽上上下下瞧了他一圈:“你穿夜行衣比官服都显得正经多了。”
陈士杰一脸不高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正经的是官服么?”
“嗯,是你的德行。”
“说吧,去相府干嘛?”
祝耽在屏风后也换好了夜行衣:“偷点东西。”
陈士杰老大意见:“这么点小事,你自己搞不定么还非叫上我?杀鸡焉用牛刀。”
“偷点女人的东西。”
陈士杰将黑色面巾一把扯下来:“搞什么,这要是被御史台那些人知道了,能拟半年的折子一直告到我入土。再说了,这不是耍流氓么?”
祝耽冲他一摊手:“所以让你去啊。”
陈士杰气得只翻白眼:“那你呢?”
“给你望风。”
陈士杰索性一屁股坐到寝殿的床沿上:“我不去。”
祝耽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走到床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架在了他脖子上:“既然来了,那可由不得你。”
“唉。”陈士杰叹口气,站起身来:“走吧。”